黃耀虎拉上艙門,狹窄的過道裏擠滿了新兵,他們都神情緊張地盯著黃耀虎頭頂的艙門,等了約莫五分鍾,蜜蜂們並沒有對艙門和艙門兩旁的鋼板發動釘刺,這說明,它們不像那些喪屍一般必須要以活人為食,倒好像是這個遊戲刷出來壓製玩家的清道夫。
“下去吧,安排人輪流站崗,別去招惹它們就行。”
興奮的眾人再也不敢像剛才那樣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了,蜜蜂的出現告訴了他們一個殘酷的現實,這裏終究是遊戲,他們終究是螻蟻,不要因為一次偶然的勝利就沾沾自喜,因為永遠是遊戲玩你,不是你玩遊戲。
眾人爭先恐後地朝著地宮跑去,好像隻有躲在十幾道鋼製門後才能尋到一點點的心安一般。
黃耀虎決定站第一班崗,現在已經是第八天的淩晨4點過了,那股寒潮會帶來什麼樣的改變,他必須第一時間找到答案。
清晨6點15分,外麵嗡嗡了近兩個鍾頭的蜂群在找不到攻擊目標之後開始逐漸散開,黃耀虎拉開艙門,開始搜刮那些死胖子遺留下來的屍體,12支來複槍、8支長管霰彈槍、17支短管霰彈槍、16支手槍和數不清的彈藥以及零碎、垃圾,正當他準備摸到第一道溝邊搜集更多的物資時,灰蒙蒙的空氣中,一股冷颼颼的風從北麵撲來。
黃耀虎被吹得渾身一個哆嗦,抬頭望去,天陰沉沉的,布滿了濃密的烏雲,遠處的林子發出嗚嗚的聲響,還沒掉完的樹杈被吹得隨風狂舞,他扭頭就朝避難所裏走去,銅錢般大小的雪花被狂風夾著朝他砸來,打在臉上一陣冰冷。
拉開艙門,他再次望了望北麵,刺骨的寒風卷著大片大片的雪花在低矮的烏雲下形成了暴風雪,一陣陣淒苦的聲音鑽入他耳中,似狼嚎又似馬鳴,一股雪花掃著地上的沙石北風卷來,黃耀虎連忙一拉艙門,鑽入了地下。
“還有兩天,我相信大家一定能夠堅持過去的,不是嗎?”
上官巧雅在火堆邊發表著演講,她帶來的82人(加上那位神秘的狙擊手)在昨晚到今晨的戰鬥中折損了11人,麵對如此浩大的攻勢,若是快樂鎮那個無戰略縱深,防守死角頗多的鎮子,他們決計是守不住的,雖然死掉了一些戰友,但總體上來說,大家對55小時後的渡輪充滿了信心,隻需要再撐上55個小時,他們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
所以,慶賀吧!
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烤魚片了啊,各種儲備拿出來往外整了啊!
看著不知是陷入了希望還是絕望的人們,黃耀虎衝看傻了的任丹丹招了招手,兩人退出地宮,朝著防空設施走去。
“為什麼這麼冷?”
任丹丹身上穿著棉襖,卻發現越朝上走,呼出的氣變成了白霧,而且越來越清晰,當他們呼出的霧氣可以肉眼可見冰晶後,兩人不得不退了回來,前方的階梯竟然出現了白霜,而上方的通道更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那些永不熄滅的火把還在堅守著一小撮地盤,上麵就像被封凍了一般。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不是說隻降溫20°嗎?”
任丹丹打了一個哆嗦,這絕對不是降溫20°就能形成的境況,黃耀虎拉了了她的衣袖,示意到那個新挖的小隔間去,任丹丹卻攤了攤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