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日夜,出奇的平靜,除了屋外那呼呼的寒風,血月沒有出現,喪屍也沒有出現,不過第九日清晨,從步話機來傳來消息得知,昨夜凍死了好多人。
“我們需要幾根繞性管,還得朝裏麵塞點棉花,天氣太冷了,電線脆的跟麻花一樣,誰有繞性管就趕緊貢獻出來,我們就剩最後一步了,修好了大家一起回家。”
步話機傳來了技術總監的聲音,看起來他們進行的很順利,克服了重重困難,還順便把十幾股前來投靠的勢力整編了,那個女人果然有本事。
不過整個團隊中好像並沒有人儲存這麼奇葩的東西,即便曾經有過,好多人也把這玩意兒給分解了,黃耀虎翻了翻背包,他為了製造摩托車特意留了幾十根,發現那東西好端端在背包角落裏躺著,連忙摁住步話機說:
“我有幾根,我現在在跳蚤鎮,需要你們指引方向。”
“太好了,跳蚤鎮是吧,有人知道怎麼從那邊過來嗎?”
團隊裏一陣沉默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開口了:
“我是從跳蚤鎮過來的,那邊又兩條路可以通往東海岸,第一條是在你的東北方,那是一條小路,不太好走,但比較安全,不過如今恐怕你也找不到那條路了,第二條出南門沿著公路走到十字路口,往東拐,那邊全是公路,就是繞的很,中間還要經過幾個規模不大的村子,可能。。。。。。”
可能,就會變成不可能,當黃耀虎敲開他所處的二層小樓的水泥墩子時,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一夜風平浪靜,因為外麵已經成了雪的世界。
齊肩深的雪層,1米8的雪深,風吹雪從臉前刮過,個人一種在雲端的錯覺,大風之時能見度幾乎為零,卷起的雪牆碾壓過來,就像被白色巨浪正麵擊中一般。
這還怎麼走?
不走也得走,今日若不走,明日若奈何,摩托車就暫時留在這裏吧,如此深雪,摩托已經失去了作為代步工具的作用。
既然天下已無路,何必再向大道行,黃耀虎背著背囊,批著毛衣、羽絨服、兩層軍大衣走上了小道,早晨的嚴寒,異常凜冽,與其說是在雪地裏趟過還不如說是在雪地裏撞過去,鋼鍬在手中揮舞,把沿途的雪鏟開一部分他才能邁開笨重的大腿紮到前方的雪堆裏。
至午後,雪終於停了,足足兩米高的雪幾乎就能把他給埋住了,太陽終於從烏雲後麵掙紮了出來,陽光格外的燦爛,照的白雪十分的耀眼刺目,黃耀虎陰霾的心情輕鬆了起來,用鋼鍬鏟出一個雪洞,做了個小小的水泥屋,擺下營火火把,烤幹自己被雪浸透又凍硬衣褲。
回了一頓暖和的午飯,和東海岸聯係了一下,他們依舊沒有在這段時間裏找到合適的替代品,而根據他們的經驗,黃耀虎一上午才走了五分之一的路程。
大雪封路,這樣的龜速也是沒奈何的,在表達了理解和慰問後,那邊還是希望他能在晚上10點以前趕過去,昨晚的血月沒有照常升起讓眾人都驚詫無比,且不知今晚又要鬧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