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嘯,在耳邊。
兩個墜崖的人,卻沒有任何自救的辦法,在空中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兩人又隔著一些距離,沒辦法相互借力。兩個少年還來不及抱怨,已經墜落到了穀底。
“噗通,”巨大的水聲響了起來,不幸中的萬幸,兩人跌落的下方是一個水潭。
“哈秋,”紫衣少年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小爺被你害死了,沒事管什麼閑事,現在好了,我們兩個人都掉下來了。”即使兩人都是習武之人,這麼冷的天從水裏濕噠噠的起來,兩人都是凍得不輕。
“如果李飛燕敗了,我們的下場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吧,和魔門扯上關係,可是人人喊打的。”丁野冷靜的道,“現在最主要的,是找些柴火,不然就算不被凍死,也要凍得不輕”。
“哦,”紫衣少年還是不如丁野一般冷靜。崖底可是月光不怎麼照得到的地方,所以漆黑一片。“喂,你在哪裏啊,”他當然不會說他有點害怕。
丁野再次出現,手中抱著一大堆幹柴,火焰升騰,山穀裏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你終於回來了,我還真怕你出什麼事呢。”他當然不會說是他一個人有些怕了。
丁野沒有說話,隻是將柴火點著,這樣的情況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哎,如果是和一個女俠一起在這裏該是多麼美好的畫麵,可惜偏偏是和一個小P孩。”火光照亮了四周,所以紫衣少年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與其說這些廢話,還是想想天亮要怎麼脫身吧,剛才我四周都逛了一圈,這四麵都是山壁。”丁野的話,讓紫衣少年再次變得不冷靜起來。
“不會吧,天啊,本公子還等著揚名立萬,江湖的美女們來投懷送抱啊,難道要和這麼一個男人在這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終老嗎,不會這麼倒黴吧!”步邪還是不停的嘮叨。
丁野沒有接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火苗。
第一抹陽光終於灑在了有些陰寒的崖底,兩人的衣服也烤幹了。
“都聽說墜崖的人總是會有奇遇,遇到什麼高人或者奇功,這是我們的機會,快四周找找看。”到了白天,步邪又恢複了活躍。
丁野沒有搭理他,隻是思考著之前將他們打落山崖的人。江湖上關於魔門的傳聞非常多,魔門的高手輩出,如果不是行事太過不顧手段,實在是沒有什麼人想與他們為敵,不過也是因為他們,這個江湖,才有意思。
之前那個詭異的強者,身法實在讓人吃驚,雖然丁野知道她的內力不會太強,但是將他們打下山崖的手法卻十分的神奇,之前自己竟然沒有辦法及時抵抗。
兩人轉了一圈,
山穀倒是不小,一圈下來大半天又過去了。四周都是峭壁,雖然前麵不太陡,但是峭壁之上的石壁十分光潔,想要爬上去是不可能。
“哎,完了完了,小爺的一生就這麼完了,都是那兩個死老鬼不早不晚偏偏這個時候叫小爺我出來。”步邪又開始念叨。
“不要急,四周都是樹木和灌木擋著,沒準會有通往外麵的山洞。”虧得丁野好脾氣。他一點也不急,有出路早晚找的到,沒有出路你急也沒用。他也要看看在崖底有什麼奇遇,畢竟這可是經常聽說的橋段。
一天的時間過得總是很快,兩個少年在山穀的第一天,還好有個水潭,有水有魚,吃喝不用愁。
雖然野外生存的能力差些,抓魚烤魚的本事還是有的。
“小野不錯,江湖兒女四海為家,天為被地為床,就是要這樣。”說的倒是好,全然不想想自己的表現。
丁野不去和他爭辯,隻是心裏覺得好笑。
任憑這江湖腥風血雨,星空總是那麼寧靜,繁星點點,兩個少年仰望著星空,卻都無睡意。
“小野,沒睡吧?”步邪突然開口了。
“嗯”!
“你知道有父母是什麼樣的感覺嗎?生下了孩子又把他扔了算是怎麼回事。”看來也是個苦命人。
“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說起父母,他的眼神也癡了。
“其實我可沒有和漠北七鷹交過手,劍鷹更不是我殺的,但是這個江湖,我早晚要闖些名堂出來。”在星空下,人也真誠了許多。
“嗯,我知道,因為她是我殺的。”丁野漫不經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