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麵對著家中的煙頭、紅酒、特別是那二個已經使用過,幹皺了的杜蕾斯套套,好像一切都沒有了,好似以前說的都是玩笑。
在今天以前,張傑認為,那怕別的女人會出軌,但他的妻子鄭琴不會出軌。因為他相信,他愛妻子、同時妻子也愛他。兩人相互之間都有著愛,他與妻子是因為愛而結婚,那麼又怎麼會出軌呢。
如今麵對這一切,他彷徨失望了。想到這一年多以來,妻子經常對他的冷淡、對他的嘲諷、對他的不屑。以前他以為是妻子氣他在單位為人淳厚、不爭氣,不努力。
但是現在他明白了,時間!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也可以讓一切流逝。妻子對他的愛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流逝了。
再說回來,至於他在單位是否努力,是否爭氣。難道妻子不明白嗎!單位裏的事,別人要花三個多小時,而他隻要一個多小時,就能解決。
以前妻子還玩笑他大才小用了。怎麼到了現在,就不爭氣、不努力了。難道天天陪著領導、同事在外應酬、請客、送禮。不說自己的性格能不能做到這點,就是有,也沒有那時間呀。
每天家中的家務他在做,妻子不喜歡吃外麵的快餐,都讓他回家做晚餐,而自己又想讓妻子吃得好點、吃得營養健康點,這些難道不需要時間與精力。
這也是妻子說他不努力的原因,以前妻子埋怨他時,他都是憨厚地笑。現在才明白,妻子是已經有了新歡,根本已經看不起他、同時也看不慣他的一切了。
就如說女人是感性的。喜歡一個可以喜歡他的一切;而討厭一個人,連帶著討厭他的一切。
自怨自艾而又夾雜著怒火的張傑,閉著眼睛心如刀絞地回想著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張傑不想接,這個時候,他不想接任何電話,可他的電話卻固執地、接二連三的響著。
從口袋中掏出電話,閉著眼睛,倒在床上的張傑,憑著感覺在手機上劃了下,接通了電話,“那個,有什麼事?”
聽到張傑那幹硬的聲音,打電話的人,將手機拿到眼前,重新看了看上麵的號碼,沒錯呀,是張傑的號碼呀,於是說道:“張經理嗎,我是王誌文呢。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電話中的聲音,清醒了許多的張傑勉強地笑了,“哦,是王主任,你好,我是張傑,剛才正在休息,沒注意來電。有什麼事嗎?王主任。”來電的王主任,在單位是行政部主任,有著很大的實權,輕易得罪不得。
“哈哈。。”王主任打了個哈哈,“張主任,你回來沒有,如果回來了,請明天早上上班時,來我這兒一趟。”
“我剛剛到家。正在休息。”張傑又解釋了句,接著問道:“王主任,明天有什麼事,能不能先透露點。”
“哈哈。。是好事。明天來了在說吧。”王主任又透露了點,“明天來了後,公司的程總可能會找你談話。”停頓了下,王主任接著說道,“可別說出去呀。”
“謝謝王主任。”張傑客氣地笑道,“你還不知道我嗎。放心吧。”
“就是知道你,才對你事先透露點。”王主任也笑了起來,“好了,你休息吧,養好精神明天來上班。”
掛斷電話後,張傑有點發愣了,程總為什麼要找自己談話呀?不管了,反正明天不就知道,還是多想想自己的家,現在自己的家都將失去了。
對窗外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經快黑了,張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經快六點了,妻子應該快下班了吧,不知道,她今天是回家做飯給情人吃,還是在外麵吃。
張傑從床上坐了起來,到衛生間簡單地洗了把臉,燒了壺水,將煙灰缸放到窗台上,點了支煙站在窗戶邊,臉色冷峻、眼神憤恨地看著馬路對麵自己家小區的門口。計算著,如果妻子今晚回來做飯吃,六點半左右應該到家。
抽完了二支煙,焦急煩燥中的張傑,抬手看了看手表,快六點半了,妻子還沒有回家。又點了支煙,盯著馬路對麵小區的門口。
一直等到七點妻子都沒有回家。張傑想了想,妻子可能準備在外吃過飯再回家,於是他耐著性子,站在窗戶處看著小區門口進進出出的人來人往,卻始終沒有見到自己的妻子。
一直等到九點多鍾,煙灰缸中已經裝滿了煙頭,水壺中的水,已經快喝完了,可是張傑還是沒有見到妻子進入小區,想了想,張傑掏出手機,撥打起妻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