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本未倒置
妻子在帶上防盜門之前,打開了家門前的路燈,關好防盜門後,用手推了推,然後向電梯口走去。按下了電梯按紐,很快電梯來了,妻子快步走了進去。
張傑轉身向樓下跑去,跑了二層樓,他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反應過來了,妻子穿的是居家休閑的衣服,現在下樓,可能是剛剛將家裏打掃完,下樓扔垃圾去了。
在說,如果妻子真的出去,他也跑不過電梯的速度,等他跑下樓,妻子可能已經出了小區了。想了想,他又跑回到樓梯口處,靜靜地等待著。
怎麼還不回來,煩燥的張傑不時地看著帶有夜光功能手表上的時間,妻子已經下去近半個小時,扔個垃圾需要這麼長時間嗎。難道妻子是出去了?還是在樓下與人約會?
就在張傑想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妻子電話的時候,電梯的門響了,準備伸頭去看的時候,又縮了回來,等聽到鑰匙插入門鎖的聲音,他才伸頭看了眼,看到了妻子打開門走進了家的背影。
張傑不知是怎麼回到旅館的房間。進入了房間,就將自己扔到了床上,像要死去的一樣躺在床上,雙眼無神虛無地看著上麵。
可是,表麵死寂的他,心中卻像有兩個張傑在咆哮,一個說,這是個誤會、一個說,妻子已經出軌。一個痛苦地想像著妻子張開那雙修長的雙腳,夾在別的男人腰,在下麵嬌柔地呻吟,一個在回想著以前種種的甜蜜。
兩個張傑在他的腦海中,大聲地叫喊著,咆哮著,誰也不能說服另一個張傑,就這樣,躺在床上的張傑兩眼睜地老大,直到外麵傳來了車水馬龍的吵雜聲。
電話響了,聲音很特殊,這是張傑特意為妻子設定的來電響鈴聲,回過神的他,收回了虛無的眼光,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早上六點多鍾了,同時順眼掃了下上麵的來電,是妻子號碼。
可是他沒有接,將手機放到旁邊的床頭櫃上,仍由它繼續地響著,手機連續響了二遍後,終於停止了,但是手機裏跟著發出了收到微信的提示聲,不用說,應該還是妻子發來的信息。
嗬嗬。。張傑痛苦而冷冷地笑了二聲,慢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脫掉衣服來到了衛生間,站在沐浴籠頭的下麵,仍由水噴灑在頭上,好像這樣才能洗去那頭上的羞辱,心中的憤怒。
可是羞辱已經住入了心中,能洗去嗎?隻有報複,才能真正地洗去妻子為自己帶來的羞辱。隻有報複,才能發泄出心中的怒火。站在沐浴籠頭下麵的張傑,眼睛紅了,不知是水淋的,還是他心火燒紅了眼。
將身體從上到下仔細地清洗了下,將胡子認真地清刮幹淨。使他看起來不是那麼的憔悴,出了旅館,小跑了段路,勉強地使自己的精神好起來。
從小獨立生活的他,知道,萬事要靠自己。在社會這個圈子裏,經濟是決定了你生活的基本條件。
現在婚姻可能已經沒有了,但不能沒有了工作。如果再因為這事影響到了工作,或者因而沒有了工作,那自己真得就會失去一切,更別說什麼報複了。
做任何事,都是需要經濟的!
打了個的,來到公司的附近,找了家早餐,雖然沒有味口,但還是隨意地吃了點,買包中華煙,抽了支後,正好到了上班的時間。隨著上班人群,張傑不時地打著招呼,或者應酬著招呼,走進了單位的大門。
先來到自己部門,看到同事們驚訝的樣子,笑著與同事們打了個招呼。當同事們問到他怎麼提前回來了,張傑笑吟吟地含糊了幾句,就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還沒有了坐定,就聽到了開門聲,還沒有見到她的人,聲音已經進來了。“師兄,聽說你回來了。”接著就看到了鳳清吟風風火火地推開門闖了進來。
對於這個大學的學妹,張傑也是很無奈,多次對她說過,在單位要注意影響,可是她依然我行我素,時間長了,張傑也懶的說了。
聽到她聲音,張傑頭都沒抬,將公文包放到桌子上,坐下準備緩口氣,然後到行政部王主任那兒去,等待程總的麵談。說實在的,張傑有點忐忑,對於程總,也就是開會時,在會上見過他,自認為程總並不認識自己,卻不知道他為什麼找自己談話。但從王主任透露的信息來看,好像又不是壞事。這讓他比較疑惑。
就在張傑分析發愣的時候,看到了鳳清吟趴在桌子的對麵,同時伸過來那第清秀的臉,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這麼個大美人在你的麵前,你都視而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