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這一路,歐陽燁和小六子都很沉默。
小六子試圖幾次和歐陽燁說話,都看見公子繃著個俊臉,神色陰沉。嚇得她縮了縮脖子,再也不敢言語。
回府的路程,比來時慢了許多。小六子坐在馬上,想盡量跟歐陽燁保持距離。歐陽燁覺察到她的小動作,憤怒地躍馬飛奔,嚇得小六子趕緊一把抱住了他的勁腰。
瑞王府——
門口的小廝看見世子怒氣衝衝地,夾著六姑娘往封竹軒而去,趕緊“哧溜”一下,去了王妃的“潤福堂”報告!
歐陽燁一把將小六子扔進禦景堂的床上,小六子嘰裏咕嚕地打了個轉兒。
“公子,你幹什麼啊?”她不滿地嘟起小嘴兒。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為什麼不穿肚兜?說!你是不是想讓太子堂兄看?!”歐陽燁惡狠狠地道。
這都哪跟哪啊!小六子腹誹。
“不是的,公子。是我這幾天……這幾天……”小六子吱吱嗚嗚地說道。
“怎麼了?你這幾天怎麼了?”歐陽燁問。
“穿上肚兜,這裏很疼啊!”小六子抬起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說道。
歐陽燁看著她指的地方,俊臉“唰”地一下紅了,“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六子疑惑地搖了搖頭,“隻是這兩天這裏漲漲的疼,穿上肚兜之後就更疼了,難道是……要出奶了?”
“咳咳……”歐陽燁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胡說八道!”
小六子懵懂地歪著腦袋,“是真的,公子。”
“你等等,我去喚張嬤嬤過來。”歐陽燁轉身走了出去,腳步淩亂。
“我不要張嬤嬤,你把梨子給我喚進來。”小六子在他身後嚷道。
“好。”歐陽燁點點頭,轉眼便消失在門口。
不一會兒的功夫,梨子進來了。她畢竟比小六子大了幾歲,一聽小六子說起前因後果,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也賴奴婢疏忽大意了,想是姑娘的小衣小了,我這就親手給姑娘再做幾件。”梨子信誓旦旦地說道。
“姑娘若想做地合身,奴婢得給姑娘量量胸圍。”梨子拿起手邊的軟尺,衝小六子比了比。
“你量吧!”小六子道。
“你先出去,一會兒給你尺寸。”歐陽燁不知何時從門外走了進來。
小六子:“……”
梨子:“……”
“是。”梨子慌慌張張地退了出去,她沒聽錯吧!難道主子是想親自給六姑娘量尺寸?梨子不禁滿麵通紅。
“你不讓我穿肚兜嗎?怎麼又把梨子轟了出去?”小六子不滿地抗議道。
“你還說!你那個地方怎麼能讓別人看見?!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啊?!”歐陽燁吼道。
小六子震驚地瞪大眼睛,“梨子是女子啊!有什麼關係?”
“女子也不可以!”歐陽燁蠻橫霸道地說道。
“那我自己量!”小六子生氣地扯過軟尺,隨便往胸前一圍,“到這個位置就好了。”她隨手扔給歐陽燁。
“這能準的了嗎?”歐陽燁撿起軟尺,兩三步來到床前,“我給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