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鳳依然保持沉默,他的目標不僅僅是成為高手。長安城太多貴人府邸上的高手如林,當年那場大屠殺的幕後黑手們,不知豢養著多少世間頂級高手。
他要報仇,就必須變得比高手更強,才有可能在查出幕後黑手的情況下,手刃仇人。更何況當年那場大屠殺衝在最前的那一位,便是世間三大宗師之一的箭雨門門主黃膺天……
趙子鳳回過神來,緊緊握住柴刀,開始再次於空中認真寫字,每一筆都化為沉重的刀勢,沉重得令人窒息。
他唯有拚命地練,拚命地修行,才有機會成為強者。沒有一個強者是沒有經曆過痛苦磨練與艱辛付出的,不瘋魔不成活。
……
二師兄最近一直在注意著趙子鳳,他英俊的臉上時常陰晴不定地望著認真練刀的趙子鳳。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少年在刀法上飛速的進步,他在短短的時間內竟把書字式運用得龍飛鳳舞,隱有花式出現。
雖然大家都把內心的震驚藏得極深,但是他的飛速進步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二師兄陰柔的臉上流動著瘋狂的光彩,仿佛看到了一個寶貝,一個身段豐腴容貌豔麗的姑娘。
然而豹子卻顯得十分煩躁,他注意到二師兄眼裏所展現出的欣賞,這不是豹子想看到的。
然而世上許多事情總是事與願違。
二師兄對豹子道:“豹子,這小子潛力驚人。如果我把他收入帳下,他日去長安手裏的王牌豈不是又多了一張?”
豹子聽到這句話如遭雷擊,他時刻想要使二師兄對這少年生出不滿,從而開始有意針對他,到時豹子便有恃無恐了。
可是二師兄此刻卻想要拉攏他?
豹子臉像苦瓜,“二師兄,這小子有什麼可用的地方。就憑他現在的實力,咱們刀畫山一抓一大把,沒必要向他這種人伸出橄欖枝啊。”
二師兄邪魅一笑,臉上的陰柔之色更甚,“豹子,我勸你還是把眼光放長遠些。你別小看他,雖然他現在實力還不強,但假以時日必是一個好手。”
他摸了摸自己英俊的臉,繼續笑道:“我爹爹已經派人來催了,讓我快些下山去長安幫他做些事情。最近長安城裏貌似不太平啊,俊王和太子暗地裏的黨羽之爭似乎已步入白熱化的地步了。”
豹子聽到這話,一雙三角眼裏射出了精光。二師兄去長安,自己作為他的左膀右臂自然是要跟著去的,想到長安城裏水靈的大姑娘,豹子腰下便起了反應,身子燥熱無比。
“二師兄,那我們為何還不動身?”
“不急,既然要去長安,咱們勢必要大幹一番的。我爹爹在朝中的死對頭太多,如果我們不多拉些資源,去了長安也隻有挨揍的份。”
“你的意思是在刀畫山多拉些師兄弟去?”
“正是。”
“可是這群古板迂腐的家夥近年來在刀畫山吃好的喝好的,還可以學刀修行,這日子豈不美哉?他們肯下山隨我們到腥風血雨的長安麼?”
二師兄扯了扯嘴角,笑得更加不屑,但他眼中卻絲毫沒有笑意,顯得極為陰寒,“吃好的喝好的?要不是我孫家每年往刀畫山一箱一箱的抬白花花的銀子,他們能吃得這麼好?啃野菜根還差不多!他們不是喜歡吃嗎,隻要跟我走,保準讓他們吃得比現在還好上萬倍。”
豹子心有戚戚焉,斜著眼瞥了一眼正在別處練刀的師兄弟……顯得比二師兄還不屑,似乎銀子是從他家裏抬來一般。
二師兄收起笑容,肅然道:“趙子鳳這小子你好好做些工作,他是我第一把想要收的刀。”
豹子望著遠處正挽著袖子刻苦練刀的少年,嘴裏微苦,心裏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