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凡聽了也為之一驚,笑道:“國士謬讚了,我隻不過是衙門的差役罷了。”
命相更加肯定道:“衙門的差役罷了,說得這麼輕鬆,豈非等閑之人。”
林曉凡笑而不語,命相接著說道:“即是請你喝酒,說這麼多幹什麼,來,幹杯。”
林曉凡才說道:“幹杯。”
“不知道何時下雨,這天晴了有些日子了。”林曉凡說道。
“明日,午過,喝上幾杯茶水就下雨了。到時候還會卷起些風,雨難免會飄進屋內。”命相悠哉的說道。
林曉凡卻不解道:“關上門窗不就可以了嗎?”
第二日,沒風,但雲卻己陰沉得發黑。
上午時分,烏雲己經壓到頭頂上來了一般。眼看要下雨,卻遲遲沒有下。
林曉凡還是被請到命相的屋中,楊伍還是感概有關係就是好啊!
喝了三懷子,天空突然驚過一聲悶雷。震得杯子都發顫了,閃電劃過空際。門和窗都關了,屋內更是點起了油燈。
一陣馬啼聲漸行漸近,的噠,的噠的急湊的聲音,向占星卜台靠了過來。
伴隨著馬聲,劈裏叭啦的水打在屋頂上,還有地麵上的聲音,兩種聲音交雜的傳入了屋內人的耳朵。
來了很多人,保護命相的人沒有阻攔,這點可以看出是官家的人。
果然不出命相所言,雨飄進了屋內,因為有人開門了。
林曉凡認識此人,命相這位國士更是認識。便是這兩人的反應不同,因為兩人的身份不同。
“卑職叩見五皇子陛下。”林曉凡退到一邊行禮道。
“民染此時來到來,不知有何事?”命相直接呼其民染,這倒未出林曉凡的意料。
來人便是當今聖上的第五個兒子,李民染。跟進來的隻有他的兩個隨從,其他人都在屋外。
李民染倒沒注意林曉凡,從衣著上看,對方不過一衙役罷了。眼睛看向了命相,說道:“今日前來,特來看看導師。”
“民染有心了,身上淋了雨,可別感冒了。我去拿件衣服給你換換。”命相說著,便要起身。
李民染急忙說道:“多謝導師關心,此次前來。特請導師為我看看最近的氣運。”
命相笑道:“不急,不急,這等事,急不得。我去拿些東西來。”
很快,命相從裏房拿出了一件衣服,還有一個輪盤。
輪盤上刻著六道輪回,死生病痛,天地萬象。
“先將衣服換上吧!到我這可不能感冒了,那多晦氣啊!”
李民染很快換上了衣服。
“把手給我。”命相說道,李民染便將手伸給了他。
那雙手,上麵滿是繭,可以看得出經常習武,眉間隱現的霸氣。林曉凡在樹林見過他的箭法,十分了得。現在看來是練出來的,無論什麼,隻要多練,必會有所精進。
輪盤是銅的,裏麵有一金紋圈轉動著。許久。命相才道四字:
“可進可退。”
李民染眼瞳放大了倍,緊接著問道:“進氣多少,退亦何退?”
“若進無退,若退無進。進則三成,退則十成。”
李民染陷入了深思,而在一旁的林曉凡卻完全沒有聽懂兩人說什麼。
“如果再加幾個兄弟的氣運,進多少成。”
“這個不好說,多則十成,少則連一成都沒有。”命相回道。
“那多謝導師指點。”
說完,五皇子李民染便退了,來得也快,去得也快。那馬蹄聲揚長而去。夾著暴雨,消失在了雨幕。
“國士大人知道五皇子要來?”林曉凡不由有些佩服道。但接著說道:“這麼大的雨應該不會有人來了吧!”
國士命相隻是笑了笑,道:“該來的,總會來的,不來的,盼也盼不著。”
“難道國士認為還會有人來找您!”林曉凡說完,才發現自己說的是廢話,連聖上的兒子都直呼其名,可想其在朝廷的地位。絕不亞於丞相。
可廢話己經說了,收也收不回的,命相也說道:“有第一個人,就有第二個。”
果不其然,林曉凡己經聽到了馬車聲。是兩匹馬拉的那種。
馬車鑲了金邊,掛了香囊,車簾是黃布蠶絲而製的,十分精美,雨水打在上麵都滑落了。
車夫戴著一頂十分普通的鬥笠,衣著也十分和馬車不配。
可如果你看他的眼神,還有他身上那些疤痕,你就會認為他是個武林高手,這點不假,他的確是個武林高手。而且在年輕時擊敗過武陵園的掌門嘉和,一連三日,連著殺了三十二人,那些人曾是江湖殺人的好手,不過就此被其抹去了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