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一匹馬如擺脫了猛虎的兔子一樣在狂奔。
後麵的馬從那大雨滂沱中若隱若現,漸行漸近。
馬蹄聲在雨中根本就不足為道。
雨將葉洗得碧青,將路變得泥濘。
一聲長嘶,馬停了下來,這聲音穿透雨聲,到達了林曉凡的耳中。
五皇子的隨從自己己知命不保己。能夠殺掉二十五人又在大雨中追了上來,可想對方的厲害。
“你為何停下來?”林曉凡問道。
五皇子的隨從說道:“我必死在你的手中。”
“那你停下來是想我動手的嗎?”林曉凡又問道。
五皇子的隨從回道:“各為其主。天意如此。”
林曉凡說道:“不是,大皇子並不是我的主子,天意有時常不能測。”
“哦,他不是你的主子,為何你替他做事?”五皇子的隨從問道。
林曉凡說道:“這個我不必要告訴你。但我可以看得出,五皇子是鬥不過大皇子的,所以你還是逃命去吧!我可以不殺你。”
“多謝。但我還是不能逃,我不做逃兵的。”
軍人心中的榮辱是比生命都重要的東西,他無疑算得上是個軍人。說完,自己抹了自己的脖子。之後跌落到了地上。暴雨還在下。
他己不是第一個死人,也絕不是最後一個。林曉凡沒有多少時間,他必須將信盡快送給宗玄王。
大雨還在下。
皇城一處大宅內。
“萬將身先死,文者安其命。武人都是些傻瓜。”一人自言自語道。
屋內,隻有一個酒杯,一雙筷子,兩碟小菜。卻有兩個人,說明另一個人剛到。
另一個人說道:“是嗎?那你看我像傻瓜嗎?”
自言自語的是狀元葉紹生,在京任個文官。十分的清高,所以至今都沒有娶妻。即不喜歡富有的大小姐,又看不上煙花樓的姑娘,更不用說別的女子了。
隻見一人,帶著刀,濕淋淋的到了自己的屋內,沒半點聲響。但外麵的雨聲很大。葉紹生一點都沒有怕。
冷冷道:“你應該換身幹點的衣服再進來。弄濕了我的屋子了。”
來人嗤笑道:“這屋子應該塗滿你的血的,這樣你覺得如何?”
葉紹生始終沒有想到自己得罪了誰,因為他說話總是口無遮攔。問道:“你是來殺我的嗎?”
來人說道:“你看我的刀,是殺人的刀嗎?”
葉紹生反倒笑道:“用刀的人無疑都是些傻瓜,因為隻會替人買命。”
來人沒有怒,而是說道:“現在聰明人就要死在蠢人的手中,你怎麼看?”
葉紹生說道:“我的宅內,即沒有護衛,也不必請護衛,你即要殺我,就殺吧!不要傷害其他人。”
“你果真話多。”來人說道。
葉紹生更覺得來人可笑,反問道:“如果你不說,我又那裏來的那麼多話呢?”
來人沒有再說話,他無法再反駁了。隻有用刀來講話了,武者用刀說話,文人靠嘴殺人。
可是他沒有動手,屋內又多了一人。那人深長的頭發,整個烏發都披在了肩上,臉上己有很長有胡子了,衣服也有些破了,手腕用布包著。
他手中還有一把刀,眼睛如死水,刀在鞘內,無法看到其鋒芒,不知是好刀,還是廢鐵。
“你不是說你沒有請護衛嗎?”來人問道。
葉紹生完全沒有想到會這麼熱鬧,又多了一個人。看上去像個刀客,久經江湖的那種刀客。葉紹生也問道:“你是來殺我的嗎?”
“不是!”
“那你是來殺他的?”
“也不是!”
先前來的人好奇了,問道:“那你是來看我殺人的嗎?”
“更不是!我是來殺你的。”
先前來的人更加的疑惑了。問道:“你先前不是說不是來殺我的嗎?”
“可你卻因我要殺的人而死?”
好奇怪的說話,先前來的人更加感興趣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要練刀,隻有練好刀了,才能殺我所要殺的人。你說是不是你是因我要殺的人而死?”
先前來的人笑道:“有理,所以你找上黃家的人,但你為什麼找我黃軒雨?”
“因為你是黃連化的兒子。”
“可是我父親的兒子很多,你為什麼找上了我?”黃軒雨不解問道。
“因為你出了東郊別苑。”來人說道。
“你害怕進東郊別苑?”黃軒雨問道。
“我隻是不想送死而己。”
黃軒雨說道:“所以你等我出了東郊別苑,你才跟了上來,你一直都在東郊別苑的附近等著。但你為什麼要等我到了狀元府才出現呢!”
“因為這樣,你才更有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