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頭一次成為leader(1 / 2)

足足一個月,陳言的傷勢才有所好轉,有幾槍是打在了他的胸口,差點一命嗚呼,好在他正當年,抵抗力也好,加上可可包裏的一些消炎藥退燒藥抗生素之類的,一股腦地吃進了肚子裏,有沒有後遺症說不準,總算撿回了一條命。

在胖子和可可發現因發燒和感染重症昏迷的陳言後,三人就在長江邊的一個洞穴裏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個把月。陳言一連休息了五六天才算活了過來,炎症消除了一些,胡話也不說了,這才讓胖子二人大大鬆了口氣。

期間胖子也養了十多天,他的腿被尖刺給刺傷了,他和可可在小鎮外圍時遇到了數不盡的行屍抵抗,能安然出來還找到了陳言,已是萬幸。可可的傷主要還是之前的皮外傷,除了偶爾有些頭疼,好地也七七八八了。

三人和小灰在長江邊蝸居一個月,主要食物供給是野外水果和野味,要說江裏道能抓到魚,不過當他們看見撈上來的魚後,都是皺眉不已。大大小小的魚也抓著幾條,內髒裏什麼烏七八糟的都有,看起來竟像是什麼妖怪。

更加奇怪的是,有次胖子和可可出去抓野雞時,發現了一個叫不上名字的動物,看著像野豬,但是又比野豬凶悍地多,看樣子三兩個成人都製服不了它!

真的是末日,他們無奈地躲開,也算見怪不怪了。

又過了半月,陳言顫巍巍地也能下地了,要想走路還是有點困難。這幾天,胖子經常去到挺遠的地方,他沒跟陳言說,可陳言知道,他是去找佳佳他們了。

陳言早就想離開了,隻是他現在的情況肯定會拖累別人,隻能老老實實地再養幾天。這一段日子,他們避居江邊洞穴,倒也算安全,偶有行屍經過,多半發現不了他們,就算發現了,一個跟頭就栽到江裏去了,省了不少麻煩。

自從再次見到兩人後,陳言的心仿似又被注入了活力,有了麵對未知和繼續走下去的勇氣。隻是還沒有其他人的消息,也不知他們逃出來沒有,畢竟,那天的情況很危險……

這該是春天的時節,不但溫度低低要命,就連白天好像也變地更短了。

風雪連天,江水冰封,在江邊的一處縫隙裏,一堆篝火映出三個低聲交談著的麵孔,一隻狗靜靜地臥在一旁,難得的寧靜時刻。

在無數次搜尋了小鎮之後,胖子打算放棄了,這一天,他一個人趴在江邊,嚎啕大哭起來。他上一次哭地這麼傷心,還是因為陳言砸爛了他的遊戲機。

那個遙遠的少年時代再也回不來了,那個夢裏依稀的麵孔再也見不到了……

“我和你一起找她。”陳言悄然出現在胖子身後。

“陳言……老子難受……”胖子一把抱住陳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在他身上,胖子從來都不算真正的了解陳言,可是他以前的口頭禪卻是:陳言,我太他媽了解你了。

陳言有些恍惚,這個就是從小玩到大的胖子,他一直都在他身邊,他知道胖子難以接受,胖子和他最大不同的是,陳言害怕失去抗拒陌生,所以他選擇躲避選擇不信任,而胖子不懼怕這些,所以他敢於擁抱美好接受殘酷,但這並不是說胖子在失去時的難受少於任何人。

陳言太了解他了,可以說胖子之所以胖成這樣,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吃東西是他發泄壞情緒的出口,可是現在,他們隻能抱頭痛哭。

可可看著兩個男人緊緊抱在一起,眼圈紅紅的。

乍見之歡,失而複得,那種再見後的不顧一切,那種親人般的溫馨,是可可珍惜不已的感覺。

火堆被風吹地忽明忽暗,雪花偶爾鑽進洞裏,小火苗滋滋地炸個不停,胖子不知說了什麼,逗得三人開懷大笑。

如果沒有災變出現,可可根本不會和他們倆認識,恐怕也不會珍惜這種時光,然而在此刻,雖說吃不飽穿不暖,三人都是無比珍惜這種時刻。

人生隻道是尋常。

如果沒有你,每一天都漫長無比,胖子已把內心的疼藏了起來,他寧願相信可可的話,也許佳佳已經到了杭州或者上海呢。

盡管時間難捱,半月又過,陳言的傷勢好了很多,已經能出門活動了。他的手表還在帶著,看時間常常有種錯覺,表比時間走地慢。

持續了四個多月的大雪終於停了,溫度也升高了一些。這場百年不遇的風雪給整個南方都加厚了一層,積雪深至人腰了,有些地方高達兩米,就是行屍溺在雪裏也跟躲貓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