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命了嗎?”將領眼中寒光一閃,揮了下手,讓士兵將鏈條縛上。
“你們不用囚車?”楚忘川問。
“不必!國師說,如妖美人獻給地神,可求得百年風調雨順,我等將會用三百童男童女為你送行。”
“國師。”她倒吸一口冷氣,猛然想到先前那乞丐的話,心中震顫,忍不住問,“你們要……如何獻?”
“地坑!”將領一抽馬鞭,率先離開。
一股冷意從她腳底浮上,直達頭頂。她就像是木偶一般,被提到一輛馬車上,運往了京城地壇。一路上,恐懼感像是巨浪般陣陣拍打心窩。
楚天遠遠地跟在後麵,情緒平靜。像這種早已在曆史上確定的事,不會對他造成多少影響。
他隻是默默以旁觀者的身份遠遠地注視著。
京城離此地千裏,路途遙遠,縱使一路換馬,晝夜兼程,也用了兩天兩夜。
途中,楚忘川除吃飯外皆不發一言,呆坐在車內,如同木偶。
“小姐,到了。”到站後,車外的侍女叫喚。
她身體一顫,眼睛發亮:“淺兒?”
趕忙拉開車簾,見到外麵的身影,卻不由地失望。
“到現在還記得那個帶著銀子跑掉的丫鬟?”楚天忍不住搖頭。
“總覺得她很可憐。”小精靈為她哀歎。
“小姐,隨我去宮中用膳洗漱,好準備祭祀。”穿著華衣的侍女將她接引到地上,引著她前往一座宏偉的大殿。
殿內已備好佳肴,隻等她享用。
“我家人如何?”她問。
“已葬!”侍女道。
楚忘川頭一暈,身體一個不穩,就要跌倒。身旁的侍女趕忙攙扶,用手臂支撐著她。
“小姐還是不要考慮太多,安心準備上路。”這侍女麵無表情,但舉止得體,照顧得當,根本不是淺兒那樣的普通丫鬟可比。
楚忘川沒胃口,卻仍被逼迫著吃了幾口糕點,然後被送到一方灑滿花瓣的大池子中洗漱。
侍女們為其寬衣,為其擦身,又為其穿衣打扮,好像在擺弄機器。
而楚天……
慶幸他的視力驚人,在眼中布上靈氣以後,隔著上千米的距離,仍然能夠看見裏麵的情況,而恒古命燈帶來的逆天聽力,也在此刻發揮作用。
為楚忘川束發的女子看到鏡中的俏人,不由讚歎:“小姐當真完美,奴在宮中多日,見到妃嬪不少,無人能比得上您,您就像……”
“雕塑嗎。”楚忘川續著她的話說。
“……”這侍女手一抖,發簪差點落到了地上。
這個形容實在是貼切。
不過一旦聯想到雕塑,楚忘川的那張臉,就如極美的白麵蠟像,一片妖異但缺乏靈魂。看看就讓人覺得極其恐怖,導致侍女麵對她時一直麵色慘白。
整理好服飾,戴上耳環項鏈,環上寶石,打扮得如同仙女一樣後,楚忘川連同三百童男童女被送上了馬車。
送行的車隊長得無法想象,其中充斥著一股衝天的死意。
氣氛沉悶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