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被這回答搞得一陣愣神。
就趁著這個時候，咒的第三指落。
這一指，比起先前那一擊更為恐怖，繚繞的碎紋數量，多達上百。
這一指將首領打在了地麵上，接著，飛舞在周圍的冰之鳥雙眼藍光一放，湛藍的尾翼起伏擺動，口中噴薄出濃稠的寒氣，所過之處，一切皆僵硬成冰。
“此乃虛幻不死鳥。”咒帶著零輕飄飄地落在了冰鳥的頭頂，慢吞吞道，“在遙遠的中劫境，也就是整個太虛世界的中心，有一座天地所生的雙子神塔，塔內生存著傳說中的冰火不死鳥！老夫雖然不可能模擬那等存在，但通過融合異獸，創出這種頗有其表的假種異獸，卻沒什麼難度。”
“你已經到達這種境界了？”首領越來越凝重，他明白從戰鬥開始到現在，自己一直占據著下風。
“化道，即化萬物之道。”右手結印，打在冰鳥頭頂，那炫麗的身軀驟然放大，很快擴展到百米。
翅膀扇動，冰天雪地，方圓一公裏內皆是冰霜……
忽然，一陣吸力傳到楚天和刀王身上，兩人仿佛不自覺地脫離了地麵，降落到了冰鳥的背上。
低溫讓楚天渾身發抖，腳下半透明的冰鳥外殼散發著熒光，猶如水晶一般。內部的淡紅血管清晰可見，流動的血液竟也是半透明，在藍色光芒的照耀下美得醉人。
“嗬嗬。”首領緊盯著零，語氣不甘，“你原來和咒是親人，枉我還這麼信任你，你……咳！”
一口血，直接從他的嘴中吐了出來。
“桀桀，看過她的臉就會這樣。”咒的第四指、第五指接連落下，一指比一指龐大，攜滾滾濃霧，若長龍砸落。
“零！你真的要背叛我？”首領手裏的蠟燭又一次分成三團綠色火焰，澎湃放大，成為了一隻饕餮般的巨獸，張開大口吞噬而來。
冰鳥口裏吐出濃烈的冰氣，如風暴撕扯，伴隨千千萬萬的冰刃。每一道冰都極具力量，超越楚天的冰針百倍。
零至始至終都沒開口，動作平靜，幾乎不受外物影響。
“桀桀，你別喊了，過了今天，有我沒你！”
第二隻手，五根手指速若雷霆，轟隆隆震動，下方的連綿群山在轟鳴中崩毀。地表斷裂，山體凹陷，岩層化作起伏的波浪，在能量波動下翻湧。
方圓三十公裏內的空氣，粘稠地無法呼吸，像是能焚燒一切般熾熱。
冰鳥的氣息在其中獨一無二，以無上的冰封之力，和化作饕餮的烈火對撞。
“這世間的任何東西，隻要帶上不死二字，幾乎都很厲害。雖然這不死鳥並非真的鳥，但卻融合了很多異獸的潛質，不可小覷。”係統精靈觀賞著麵前的戰鬥，並沒有表露出擔心的意思。
“這鳥也是異獸？”楚天低頭俯視著地上的怪鳥，心情波動。
“不是……隻是模擬出的生物，最多幫忙戰鬥一次，而且代價極大。”
雙方的碰撞慘烈，楚天雖然實力弱，可卻實實在在地被保護在一個圈子內，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大片一般的場景，像是神明在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