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將那袋鑽石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她雖然弄不清這個男人的來路,但是她跟這些鑽石沒仇,至於能不能把江濤順利的帶出來可以待會兒再說,反正進了她口袋裏的錢是不會拿出來的。
她按照那個男人的指示走到了那個研究大樓之中,這裏麵都是一種福爾馬林的味道,這種地方隻能讓人想到屍體,哪裏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盡管那個男人是讓她找到江濤,但是這個女人還是在四處翻找起來,這個研究大樓是臨時改建的,所以裏麵有一些非常歐式的裝飾品,這些裝飾品的價格不明,但是因為體積巨大,根本沒有辦法搬運,她找了半天也隻是找到了一個類似於黃金的葉子。
她沿著那股福爾馬林的味道慢慢的往裏走,研究大樓裏的醫生已經都撤走了,這裏隻剩下一些微弱的燈光,她有點害怕,但是想到包裏的鑽石,她還是大著膽子往前走去。
在三樓的一處病房裏他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房間,這是江濤所住的重症監護室,剩餘的幾個醫生在這裏輪流值班,他們已經在這裏守候了三十多個小時,現在他們的神色疲憊,頭昏腦漲,想到自己那些受傷的同僚,這些人也不免有些擔心自己。
這次他們遇到的情況太奇怪了,盡管不應該把病人扔在這裏,但是他們還是想和其他人一起撤離。那些奇怪的物質連這些防護服都隔離不了,雖然他們現在的裝備已經像是宇航員一樣嚴密,但還是擔心抵抗不了這些奇怪的物質。
說不定這些物質會突然從江濤的體內冒出來,直接將他們所有人都殺死,這種恐怖的想法讓他們都選擇了待在重症監護室的外麵。
江濤的狀況十分穩定,這種穩定的姿態讓他們漸漸放鬆了警惕,他們鎖上了重症監護室的門,把那套宇航員般的防護裝備脫了下來。這些衣服很沉,隻要穿上半個小時就會全身大汗。
蕭若雨的繼母看到這些人在房間中休息,所以她隨意穿上了椅子上的一件白色外衣,看起來也像是一個醫生的模樣,因為這些醫生都來不同國家,所以這些人彼此之間並不認識。所以他們看到她之後他們並沒有太多的驚訝,隻是禮貌的跟她點了點頭。
他們倒了一杯威士忌,打算在這個雪夜中喝上幾杯用來抵抗心中的恐懼。喝酒這種事繼母從不在乎,所以她熱情的舉起了酒杯打算將這些醫生全部灌醉之後再找機會把江濤帶出去。
酒精可以拉近大家的距離,化解語言不通的尷尬,幾杯酒下毒之後大家逐漸熟絡了起來,這些醫生居然跟繼母說說笑笑,讓這個女人再次找到了眾星捧月的感覺。
她站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外看了一眼,發現江濤的麵色看上去非常平和,但是他的床下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管子,這些管子連接著各種儀器維持著他的生命,一旦移動的話他的生命來源就會切斷。
不過她不會管江濤的死活,最重要的是要怎麼對付這些醫生,雖然他們看上去表情倦怠,但是想在他們麵前把江濤推出去還是不太可能。尤其是他們的酒量很好,一瓶威士忌都已經下去了,這些人的神智依然十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