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到底該不該留下呢？”朱石摸摸下巴，默默地思考著，“往好了說，他們知道為掌權者著想；往壞了說，他們卻是在違背我的命令。像這樣的人通常小心思都特別多，表麵上和你處的很好，實際上不知道轉著什麼壞水……”
突然，一聲驚呼打斷了他的沉思。
“那邊有喪屍，數量很多……還在增長！”
朱石一愣，源自熊的“嗅探追蹤”、蛇的“氣味分辨”、犬的“聆聽”、蜘蛛的“蜘蛛感應”……各種獸化器官全力施為，卻仍舊沒發現絲毫可被稱為“異常”的地方。
他沒有斷然否決，而是謹慎地抬手示意大家停下，走到說話之人麵前追問道：“感染者距離我們有多遠？總數大概在多少？有沒有發現我們？周圍還有沒有其他變異獸？”
那人是個小小的妹子，臉蛋圓圓的還有些嬰兒肥，偏生身上又帶著熟女才有的成熟韻味。一抹金色的輝光悄然閃過，似乎是她無名指上戴著的金屬飾物反光所致。朱石定睛一看，發現那竟是一枚金戒指。
這女人初看像個初中生，再看又像是二十來歲的成年。此時再從這戒指，以及戒指上細密陳舊的劃痕來看……她還是個至少結了三年婚的女人。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她的話，大概就是“蘿莉身禦姐心”。
“嗯，隻有喪屍……感染者，數量大概在三百到三百五十之間，距離我們一千米左右。”妹子在朱石麵前沒有表現出慌張之色，隻是淡定地抬起右手攏在耳邊，閉目輕言。
“好強的聽力……這人不可小覷啊。”朱石心中一凜，知道自己可能看走了眼。恐怕發現變色龍族群的不止三人，還得加上這位不動聲色的女人。
“等等，它們開始移動了……直接朝著我們來的！”
女人眉頭一皺，凝視著朱石的雙眼。
“老朱，我們該怎麼做？”
“奇怪，聽她這口氣似乎認識我？”朱石將疑問暫時埋入心底，回身望向一眾進化者。他確信，人們皆已聽清女人的話。此時正是人心浮動之際，急需一劑強心針。
“四百來隻感染者，數量挺多。”朱石挑挑眉，滿不在乎地道，“不過你們信不信？這些感染者啊，我一個人就能解決了！”
他沒當過領導者，可還沒被領導過麼？口中說得再怎麼天花亂墜也不如露一手真功夫，當年主廚就是這麼做的。誰都不會服一個比自己還弱的人，尤其是在災難降臨之後。
事關自己的小命兒，由不得他們不小心。
“這位……”朱石看了看女人，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她。
“左蕊。”女人輕聲道，“感染者馬上就到，你不做下準備嗎？”
“用不著。”朱石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滿是不屑的意味，“一群小崽子而已，哪兒用得著做什麼準備。”
他話音剛落，遠處便出現了數個步履蹣跚的身影。起初隻有一兩個，很快就從大樓陰影中鑽出了更多。和之前見過的感染者相比，這些家夥無疑要詭異許多。
它們有的長著三隻胳膊，有的卻一隻都沒有，像是長蟲似地在地上一拱一拱地前進。更奇怪的還要屬體型，要不就是大腹便便四肢纖細，要不就是肢體粗壯軀幹瘦小，竟沒有一個重複的。
“畸形兒？”朱石心中一動，疑惑地暗暗自語道，“感染者裏也會有……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