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絕不可能是鳳凰。”朱石搖搖碩大的熊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特麼是現實世界，不是什麼神話故事！那東西……它一定也是進化後的頂尖捕食者。”
他看得分明，那美麗巨鳥羽毛上的每一絲絨毛都生滿倒刺，邊緣更是鋒利如刀！若真是神獸，它怎能帶著這種用於搏殺和捕食的武器？一口鳳凰火噴下來，哪怕是石頭都得被燒成灰了吧！
“我知道了！”趙信緊盯著巨鳥，突然恍然大悟地叫道，“前幾天剛看過來著……這是動物園裏的那隻孔雀！你看看它眼角，是不是還有道傷疤？那是飼養員不小心割出來的！”
朱石定睛一看，發現巨鳥右眼處果然有道細小的疤痕，不注意的很容易就會被華麗的形象給掩蓋過去。
“孔雀？你說這是孔雀？”左蕊忍不住低聲說道，也不知是讚歎還是咒罵。
“現在先別管這些沒用的。”朱石熊爪連揮，拍碎一群追上來的屍人和屍獸，“看到旁邊的售票點了嗎？衝進去！”
他抬起頭，望向天空中優雅盤旋的巨鳥。
“堵好門窗，我恐怕顧不上你們了！”
四人不敢耽擱，立刻從暴熊身上滑了下來，幾步就衝進了售票點的小屋。那建築並不算牢固，但也足以稍微抵擋一下屍人和屍獸，以及天空中數不盡的屍鳥。
“娘個腿的，數量太多了。”朱石有些暴躁地人立而起，完全將旁邊的屍群視作無物，眼中唯有巨鳥，“嗯？屍鳥看起來怎麼有點奇怪？”
屍鳥們身上到處都是禿斑，很多地方都已沒了羽毛，露出下麵幾近腐爛的黑肉。
“怪不得對方一開始沒派出屍鳥，原來是因為它們已經快要飛不起來了麼。”朱石恍然大悟，忍不住磨了磨尖刀似地利齒，“特麼的，老子今兒個是不是走背運？”
鳥這種動物之所以會飛，一是因為胸骨中空，二則是因為羽毛。屍鳥畢竟已是死物，身體已不能再生長出新的羽毛。一旦沒了毛，它們就會失去至關重要的上升力，隻能在地上撲騰。
“早知道出門兒之前就該先看看黃曆。”朱石隨手抓起一隻屍獸，一口咬掉了它半個身子，“我本以為你的本體是‘虎’，這些屍獸都是你的傀儡。可現在看來……嘿，你應該是‘感染者’……不‘奴役者’！”
“我為什麼不能是老虎？”飛在天空中的巨鳥低下頭，目光灼灼地盯著男人，“說不定這就是我的本體。”
“老子是讀書少，可老子不是特麼的文盲嗎？”朱石幾口咽下屍獸，高聲喝罵道，“‘倀鬼’‘倀鬼’，隻有被老虎殺死的人死後才會成為‘倀’，不然哪兒來的‘為虎作倀’這成語？”
他頓了頓，繼續抓起屍獸大嚼特嚼。
“我大膽的推測了一下……這些屍體之所以會動，應該是因為動物園裏的老虎也成了頂尖捕食者。它可以分泌出一種特殊的化學物質，借此模仿生物的神經信號，令死屍產生應激反應。但看到活生生的孔雀之後，我就知道你絕不會是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