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從哪兒學了這麼多偏門知識。”
“網絡小說。”
胖領導看著蛇魔和少女一問一答，似乎真要給自己來個淩遲處死，心理防線頓時崩潰。
“是‘妖刀’！”他大聲喊著，生怕慢了半分，女人就突然揮刀砍過來，“這城市裏有人帶著‘妖刀’！”
“……他是不是傻？”朱石目瞪口呆地望向胡雪雯，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雪雯大小姐，市委書記必須得是黨員吧，咱們黨啥時候不走唯物主義了？”
“我親眼看見的，不可能有假！”胖領導血性一退，化不開的恐懼便湧上心頭，竹筒倒豆子似地說道，“那老頭把刀往豬脖子裏一捅，刀身就浮現出紅色的脈絡，和血管一模一樣！也就一兩分鍾，兩三百斤的肥豬就被吸成了幹屍！”
“謔~竟然沒說謊。”朱石饒有興致地盯著他，“然後呢？就算真有這麼把‘妖刀’，憑你這身板和膽量……也敢去和變異獸肉搏？繼續講，肯定還有後續。”
胖領導臉色蒼白，也不知是因為失血，還是魔蛇帶來的壓迫太強。
“妖刀……能強化主人的身體。我看的很清楚，老頭本來幹幹癟癟的，就像柴禾。可是妖刀吸了血之後，那人身上就鼓起了肌肉，比我的保鏢還壯實！”
“有意思。”朱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頗感興趣地道，“你就這麼確定他還活著？我親身體會過‘天劍’的威力，沒有人能從那玩意兒底下逃出去。明說吧，整座城市的活人，全在你眼前呢。”
“可他一定不會死！”胖領導說得斬釘截鐵，也不知從哪兒得來的信心，“你隻是頭會說人話的怪物，怎……”
魔蛇張口一咬，毒牙瞬間洞穿了對方的身軀。他臉上還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仿佛沒想到會突遭辣手。
“‘妖刀’嗎……”朱石吐了吐信子，隨口一記毒液箭奪走年輕司機的小命，若有所思地自語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地球上發生的這些離奇災難，縱使再超出想象，也都能用科學思維進行解析。體型變大是“返祖現象”，進化能力是“基因變異”，捕食者天賦是“生化科技”……這個世界，本不該有“神話”生存的土壤。
然而現在卻出現了一把能吸收鮮血，反補持有者的“妖刀”。它是上古時代遺留的黑科技造物，還是外星文明的武器，亦或者……真的來自於“神話”？
“得去找找看，說不定你能找出天譴基因的真相。”
“首領，我可能知道‘妖刀’在哪裏。”柚木四葉突然出聲，有些不確定地道，“如果是那個為我鑄刀的老工匠……他應該還沒離開接頭點。”
******
許久之後，魔蛇與重卡已遠遠離開，便連車子揚起的塵霧也早就消失得一幹二淨。
年輕司機屍體微微動了動，緩緩睜開雙眼。
“還剩三步就要走完第一階段了嗎，‘暴食’的進化速度果然是最快的。”
他臉上膽怯之色盡退，唯有深入骨髓的冷漠。
“但還不夠。”年輕男人抬起右手，默默瞥向掌心。死去的血肉正在迅速腐敗、潰爛，仿佛要把數年的時光凝聚在短短一瞬之間。
“需要給他更多……‘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