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墓葬的形製。”王司張開雙臂，手肘恰好撞到了兩側石壁，“想想咱們下過的那些帝王將相的陵墓，誰會把墓道做得這麼狹窄？不說還未被發掘的，就說說永泰公主墓，那寬度都有3.9米，足以容納三個人並排行走。”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魏國民胳膊來回比劃，丈量著甬道的大小，“就這破地方，一個人走都得彎腰吧？話說是不是之前那個平台用了太多石頭，結果建這裏時不得不偷工減料？”
“讓你好好讀書，你偏不聽，這時候抓瞎了吧？”王司笑著拍了拍摯友的腦袋，續道，“古人講究事死如事生，活著時有多大排場，死後就得做出多大的陵墓。商周古墓你又不是沒下過，個個都是看似古樸，實則大氣非凡，有些甚至超出現代人的想象。嘿，就比如說那座紂王和妲己的合葬墓，愣是建在五百米深的地下。這擱在生產力低下古代，完全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浩瀚工程。”
“老教授不是說那地方原本是個盆地，後來地震把山給震塌了才埋住的麼……”
王司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能抗住山崩的墓葬，現代人做著都費勁吧？可這便是古時帝皇對待陵墓的態度，要的就是這個感覺！炎帝好歹也是華夏兩大始祖之一，他留下的東西能寒酸成這樣？”
“可能是我腦袋糊塗了吧……”魏國民晃晃腦袋，小聲自語道，“這破地方古古怪怪的，我有點不能集中精神……嘶，好疼！”
“沒受傷吧？”王司順著板寸頭向前摸索，入手皆是冰寒黑石，“這就是盡頭？可那個他人呢？”
魏國民伸開四肢，驚詫地道：“主墓室都沒到，哪兒可能到頭？我的節肢一直卡在牆壁上，不可能鑽進岔路……等等，兩邊也有路，很深，好像不是通往耳室的！”
“那人肯定是進了其中一邊。”王司肯定地道，“能找出來嗎？”
魏國民身體突然一僵，不由望向右側甬道，臉上滿是驚悸之色。
“老魏，老魏？”
“王司徒。”魏國民牙關咯咯打顫，“咱是來幹什麼的？”
“還用說麼，探秘啊！”
“那就走左邊。”魏國民咬著牙，嚴肅地道，“聽我的！”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王司沉默下來，片刻後才輕聲問道，“老魏，我還從沒見你怕成這樣過。”
“我不是怕，我隻是……不知道怎麼了。”魏國民扭過頭，驚訝地問道，“王司徒，你就沒感覺到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感？我特麼站在這裏腿就開始哆嗦了啊！”
“沒有，可能是因為我現在‘無生無死’？”王司想了想，毅然決然地道：“咱們走右邊。”
“喂，老王，你沒聽到我的話嗎！右邊絕對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咱兩個探秘的手藝人趟什麼渾水！”
“因為那個‘頭兒’曾來過這裏，並且活著離開了！”
王司板著摯友的腦袋，一字一句地道：“我雖然不怕死，但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而他，肯定知道正確的脫離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