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能回來的話……”
朱石身子一抖，輕輕將毒蠍送到牆壁邊上，接著立刻潛入了水下。當時和韓千琴幹架的時候他不敢用“魔蛇變”，因為空間真的容納不下，一旦獸化就會落進巨鱷口中。剛剛卻不同，觸須叢林再怎麼茂密也有空隙，而且隨口就能補充到新鮮血食，足以讓魔蛇大展手腳。
“娘個腿的，誰能想到觸須突然有了那麼大的力量？”
他閉住鼻孔，僅剩三十米不到的身軀來回擺動，飛快地向深處遊去。對於非水生動物來說，氧氣就是生命線。蛇肺裏儲存的氣體差不多能維一分鍾左右，劇烈運動時還要再縮短一半。
不能在三十秒內解決掉“守護神”掉，就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下麵還挺大……在那兒！”朱石豎瞳緊縮，漸漸看清了“守護神”的真麵目。那是條生著數十上百條觸須的龐然大物，仿如山脈投射出深沉陰影。其圓圓的腦袋上長著湛藍鱗片，層層疊疊地就像盔甲，表麵刻滿了莫名的弧線。
而在所有弧線的交彙之處，深深地嵌著半截突起物，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是什麼。
“水裏用不了蛇毒，那麼……”
朱石縮起貓爪，驟然一揮！
手臂破開液體，幾乎要撕裂自己的肌肉。但水流阻力極強，最終還是沒能打出壓縮空氣的利刃。即便如此，衝擊波的威力仍舊不可小覷。
“守護神”不得不放棄進食，將觸須團團頂到身前。下一刻，深藍色的血液噴薄而出，殘碎斷肢飄得到處都是。
“嘶——哈！”
隱隱約約間，朱石似乎聽到了怪異的獸吼。
“艸……”他腦子裏像是被大錘砸中似地，登時一懵，身子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守護神”卻沒趁勢進攻，反而徑直卷起魔蛇殘軀，瘋狂地往嘴裏塞。生在頭顱地下的口器利齒顧不上磨碎食物，囫圇著就硬生生給懟了進去，噎得它直翻白眼。
然而它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架勢，就像餓死鬼投胎似地隻顧著吃。
“咕……”朱石吐出個氣泡，緩緩恢複了神智，“淦，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魔蛇彈出熊掌，一拳砸進旁邊的黑石方磚中，掏出老大一塊石頭。與此同時，另一隻貓爪縮了起來，再次揮出道衝擊波。
“守護神”舞動觸須，在身前撐起一麵屏障。衝擊波轟然撞擊其上，龐大勢能像是泥流入海似地，被吸了個幹幹淨淨。
不知何時，觸須上竟也生長出了片片藍鱗！
“哈——啊！”
“守護神”似是對魔蛇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感到頗為不滿，觸須當即破開水流，速度比箭矢還要快上數分，直指蛇心。
“不好！”
朱石在揮出衝擊波的同時就狠狠給自己腦袋來了一石頭，隨即靈巧地擺動蛇尾，避開了射向自己的觸須。
“得想個辦法。”他晃了晃有些眩暈的腦袋，像是隻蜜蜂似地在觸須間隙中穿來穿去，“娘個腿的，氧氣也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