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層行政樓前，孟常摘下胸前的95式，謹慎地環視四周。何雨詩也從腰後抽出隻小巧的手槍，似乎不是常見的警用手槍。
“石頭，你沒有武器嗎？”
朱石聳聳肩，右手插進緊閉的鐵門，硬生生將其給扯了下來，隨意地扔到一旁。沉悶巨響傳遍空軍基地，嚇得其他人好懸沒蹦起來，還以為遭受了襲擊。
“不需要，我自己就是最好的武器。”
孟常屏住呼吸，下意識錯開了目光。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他索性第一個走進行政樓大廳，自顧自地四下端詳。
“有什麼建議嗎？”朱石拍了拍對方肩膀，輕聲問道，“放輕鬆，我沒發現頂尖捕食者的蹤跡，咱們還是安全的。”
孟常肌肉緊繃，麵無表情地回道：“重要資料通常會藏在基地指揮官的辦公室，不過我還是建議進行地毯式搜索。”
“行，你帶路。”
朱石落後半個身子，看似在大量旁邊的建築，餘光卻一直沒離開過一米六。不管他有什麼目的，都不可能逃過自己的眼睛。
三人沉默不語，訊速地搜索過一個又一個房間。最後，他們再次回到行政樓大門口，相顧無言。
“一無所獲。”何雨詩歎了口氣，“收拾得真幹淨。”
“文件，電腦，軍用設備，辦公用品……甚至就連茶杯都沒了。”朱石摸著下巴，扭頭問道，“孟常同誌，你是體係內的人，能不能猜出他們發生了什麼？”
“正如朱部長之前所說，這是一場有計劃的轉移。”孟常端著95式，槍口斜指地麵，“基地官兵取走了全部有用的東西，卻沒乘車離開。”
他伸手一抹旁邊的窗台，輕輕撚了撚手指，皺眉道：“在臨走之前，他們還進行了一場大掃除。這說明基地內的人員擁有充足時間和餘暇，而且並未準備離開太久。在他們的預想中，大概一到兩天左右就會重返基地。”
朱石心中一動，不由感歎還是專業的厲害。他也從自己的視角觀察了行政樓，最後仍然沒能發現對方看到的關鍵點。
“如果真要離開一兩天，他們為什麼要帶走所有東西？”何雨詩搖搖頭，輕聲反駁道，“這不符合常理。”
“從屋內的積塵情況來看，基地官兵離開的時間不超過24小時。”孟常並未答話，而是麵向朱石說道，“朱部長，我有兩個猜測。其一，基地官兵在離開前沒有進行掃除，是第二波人打掃了這裏。軍事基地十分隱蔽，安全性一流，很適合定居。其二，這裏的人統統轉移到了其他地方，距離應該極近……比如說，地下。”
“如果真存在第二波人，那我們應該早就發現了才對。”朱石搖搖頭，沉思道，“可要是地下的話……也沒見到明顯的通風口啊。”
“如果是地下的話，倒也能說通了呢。”何雨詩柔聲笑道，“我們不妨去問問其他人吧？”
“朱部長，我有兩個建議。”孟常麵上不動聲色，維持著一貫的無表情，心中卻在暗暗發笑，“其一，派人在基地周圍的山中進行地毯式搜索。如果這座基地真有地下部分，通風裝置就絕不會設在顯眼的地表，而是周邊山區。有樹木和草叢遮掩，無疑可以迷惑敵方人員。”
他頓了頓，續道：“其二，可以從宿舍區著手，搜索地下入口。基地內的軍車並未被動用，我的人剛剛也傳回了通訊，說機庫內的武直十完好無損，證明內部官兵是從近處遷徙的。行政樓目標太大，機庫需要承受飛機的重量，都不是最好的入口之選。從隱蔽性角度考慮，最有可能藏著入口的地方是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