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悠月在做一個夢,夢裏是一條幽深而又狹長的小路,漆黑的世界裏隻有前方的一點光明指引著她走向前方。
前方,前方,遙遠的前方也依舊隻有那一點光,像是重重疊疊永沒有盡頭的長廊。
“……”夜悠月沉默的向前走著,走著,在這個近乎是無限循環的遊戲裏,向前走,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夜悠月停了下來,她伸手擋住了那一丁點的光,在黑暗的環境下,世界似乎有點不同了。夜悠月皺起了眉頭,黑暗中有種似乎是被人窺視的煩躁感。
煩躁,煩躁到甚至讓他覺得自己這條通往天堂或者是地獄的路太過於漫長了。
“所以說,你可以來給我解釋一下麼……”夜悠月說著,忽的轉過了身體。背對著光的她像是從天而降的女神一般讓人心醉,並不包括她前麵站著的那個生物。
也許那並不是一個生物,因為她的麵前隻有一雙明亮而又碩大的雙眼,幽深的豎瞳像極了她曾經走過的幽深的小路。
“……”夜悠月淡定的看著這雙眼睛,這曾相識的感覺出現在她的心頭,“你是什麼,一隻貓麼?”她喃喃自語的問著,雖然明知道它不可能回答,但好奇心大發的夜悠月也忍不住的想要問一問。
“……”出乎意料的是,那雙眼睛竟然緩緩地閉上了,夜悠月有點吃驚,難道它設下這個圈套的目的就隻是為了等自己轉過身來看它一眼嗎,又或者……天亮了,這個夢該醒了?
“這種事情都無所謂了,反正不管是什麼隻要帶來這個好的結果就足夠了。”夜悠月伸手丈量著那還僅存的眼睛縫隙,“這可真是個史前巨獸啊。”肯定不是地球上應該有的生物,夜悠月徹底的放下了心來。
夜悠月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以及僅存的前方圓形的光……夢還在繼續進行著麼,眼前那小小的光明是永遠都到不了的未來麼。
“小悠月,你是不是被那個從天而降的流星雨給嚇傻了啊?”
直到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之後,夜悠月才敢確定自己是真的從那個夢裏醒了過來,那個孤獨可怕而又萬分悲涼的夢裏。
“我說小悠月啊,既然醒了就來幫把手吧,還有好幾個人都在這片廢墟下麵壓著呢。”那個聲音繼續這樣說,夜悠月緩緩地坐了起來,仍舊是盯著那明亮的月光,“別看了,那玩意救不了你。”
“……你是璽和麼。”夜悠月眯著眼睛,四處打量,她聞到了塵土飛揚的那種嗆人的氣息,也感受到了周圍冰冷的空氣,卻唯獨看不見這悲慘的景象。
“嘖…”璽和正站在她的正前方用力的推開一大塊石板,聽到她這樣的問題就忍不住的回頭來看看夜悠月,“我說,小悠月你看不見我?”
“嗯,我有點夜盲症。”夜悠月淡定的回答,“不過也沒有什麼關係,這種小病是影響不到我的生活的。”
“得,那小悠月你現在待在那裏別動,等會有人一會過來把你撿走的…又或者等我忙完了我送你去稍微安全點的地方。”璽和還在用力的搬起那塊石板,這次搬運的東西可是連他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別的人呢,有受傷或者死亡的麼。”夜悠月看不見璽和因為用力而漲得通紅的臉,自然而然的認為這種小事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無論是誰都沒有難度。
“……不知道。”璽和萬分艱難的說。
“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天太黑了,我根本就看不清周圍到底有什麼,隻知道學校的教學樓隻是一片廢墟,還有我剛剛從廢墟下麵救到了一個活的你。”
“……也對,這種情況下人們根本就不會顧及到他人,隻要自己活著就是一切。”夜悠月有一些傷感,其實璽和很是納悶,這些傷感來的有些不明不白,但夜悠月卻感觸很深,就像…就像是有種得了抑鬱症的感覺。
璽和覺得這絕對不是一個進入話題的好時機,所以他果斷的選擇了閉嘴。
一分鍾之後,璽和在搬起那塊石板…十分鍾後,璽和仍舊在搬那塊石板……
夜悠月看不下去了,不,是聽不下去了。
“我幫你吧。”夜悠月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到璽和身邊。
“不用…我去,你這不是能走麼?!”璽和瞪大了眼睛看著夜悠月的小碎步,有些許的佩服。
“少說廢話,石板邊緣在哪,我怎麼摸不到。”夜悠月將手貼在她麵前那塊形狀不規則但感覺就很厚很重的石板上麵,輕輕拂過。
“在這……”
“算了,其實也不用這樣麻煩。”
璽和正想著將夜悠月的手拉到石板邊緣的時候,夜悠月忽的將右手高高的舉起。
“我之前在學跆拳道的時候學過單手劈木板,,那時候我大概能劈開地板磚,現在不知道功力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