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悠月看著天空中越來越濃鬱的烏雲,時不時的感歎幾句,感歎的內容無非是什麼“時光易逝,流年不再”,“這麼久沒見,越來越會裝了”等一些完全不把天上那個家夥放在眼裏的挑釁的話語。
“……”戀心看著夜悠月一副沉迷其中的模樣也不好貿然去打斷她的興致。但是她那一副欲言又止的糾結的樣子卻是讓一旁躲在自身護盾內安然無恙的宇劫炎三人糾結的天都快要塌了。
“你說那個妹子為什麼不說出來呢……”璽和托著下巴,看著戀心若有所思。他的目光略顯深沉,如一汪幽深的池水,幹淨,卻又擁有無人能及的危險。
“一定是和繪邪脫不了關係。”無潸看著依舊在天上飄蕩著沒打算下來的繪邪心裏忽然冒出幾分不爽,“不如我們偷偷下黑手,把他弄下來吧?”無潸帶著商量的語氣,看著混亂的戰場中心,繼而還是把目光投向了天空。
“你是說……”宇劫炎眼前一亮,似乎是有些猜到了無潸的想法。直到宇劫炎看到無潸投過來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時,宇劫炎才明白過來,她早就想打那家夥的主意了,單單憑借著他在背後做的那些小動作,無潸會給他一個天大的驚喜,哦不,有可能是驚嚇。
“但是……”璽和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夜悠月和戀心,又看了一眼,因為興奮激動而差點就變成精神病人的皓瓊羽,最後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宇劫炎和無潸瞬間炸毛,然後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惡寒,全身的雞皮疙瘩刷刷的立了起來,直到他們兩個離得璽和遠遠的。
“喂……別這樣啊,我還什麼都沒做呢,好吧……”璽和的臉上雖然有著無奈的表情,但仔細看的話,卻能夠發現帶有淺淺的狡猾。
“你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做,隻管上去哀歎一聲。我保證這玩意兒比原子彈的厲害!”無潸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打著保票。但同時無潸也打心眼裏覺得璽和太娘了,一點也沒有男子漢應有的氣概和性情。
宇劫炎像是看破了無潸的心思一般,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卻沒有點破她。想來,如果當場就點破她的這個小心思的話,這個三人組恐怕也會像剛才的皓瓊羽和繪邪一樣立刻翻臉吧。畢竟無關,對錯是非,陣營與否,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就是這個樣子了。
倒是璽和淡淡的一笑,什麼話也沒有再說,隻是將目光默默的移動到了離他們較遠的夜悠月身上。璽和摸了摸下巴,心中打起了小算盤,“看這個樣子,小悠月應該很想讓天上那個沒有露臉的人出來一下啊……”他在心裏默默的想著,臉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不過…看小悠月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是不想讓別人插手這件事情的吧……”
當他正想得出神的時候,夜悠月卻突然笑著將頭轉向了他們三人,不得不說,夜悠月笑起來確實是好看,淺淺的眼眸,淡淡的笑容,一副與世無爭的氣息,再加上那一頭天空一般的長發,襯托著她像是謫仙一樣出眾。夜悠月笑著搖了搖頭,看到這個樣子,宇劫炎和無潸頓時就鬆了口氣。因為他們知道,這個笑容一出現就意味著,這場鬧劇很快就會結束了,而且是一種名叫夜悠月的方式來結束的。
“師傅……”戀心終是沒能忍住心中的糾結,於是選擇了在這麼個時候開口說話,“關於天上那個隻會飛的白癡,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呢。”戀心的語氣有些低沉失落,但是她的臉上卻有著嚴肅的表情,“請您認真回答我,不要再用以前那種話語來誆我了。”
“為什麼這樣問呢。”夜悠月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回答。戀心努力的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端倪,可遺憾的是,她什麼也看不出來,也什麼都感受不到。
“……”夜悠月把戀心眼神中的情緒波動看在眼底,她知道,現在的戀心已經開始有點草木皆兵了,而這,恰恰也是夜悠月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這種事情放到以後再說吧。”夜悠月抬頭看著天空中已經濃鬱到一定程度的黑色,臉上雖少了幾分輕鬆,但也增添了凝重,“讓我等了這麼長時間,那家夥終於來了。”
戀心一聽夜悠月的語氣就知道是誰來了,於是趕忙將臉上的表情收了回去,以一副和夜悠月一模一樣的淡然站在哪那裏,直麵天空。
“小輩,我等交給你們的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能辦好嗎!”烏雲中,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那個聲音不算好聽,有幾分尖銳,也有幾分瘋狂,“真是一群廢物,天大的機緣就在眼前,你們竟然還不能把這區區一塊小小的根據地拿下來。”
繪邪在天上飛著,自然也是離烏雲最近的一個人,此時此刻,他皺起了眉頭,他不能認同那個人說的話,他不認為自己是廢物。
“晚輩告罪,實在是因為這幾個人耽誤了我們的計劃,否則的話,此時此刻,您們應當蒞臨於此了。”皓瓊羽單膝跪地,朝著烏雲深深的鞠了一躬,希望以此能夠讓那裏麵的人饒恕她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