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程天旭就這般趴倒地麵,身軀瑟瑟發抖,那張原本還英俊的麵龐此時早已經遍布著猙獰。
那雙陰沉到極致的眸子,透出無比濃鬱的不甘心。
此時的他,依舊無法接受一個失敗的事實,他想不到自己竟然敗在這個自己無比痛恨的天才‘廢物’手中。
失敗,又是失敗。這是他程天旭無法忍受的地方。
他程天旭不論家勢,還是相貌,乃至武學天賦,都自認為較之任浩要強上幾分。
隻是為何每次比拚,他程天旭卻總是落得個慘敗。特別是這次引以為豪的武學比鬥,也是輸得如此淒慘。
“啊!不!廢物,本少要殺了你!殺了你!”承受著巨痛,原本趴倒地麵的程天旭猛地騰地而起,手中的拳頭再度猛地直衝任浩的胸膛。
任浩眼神微冷,嘴角浮出一絲不屑,他的精神意念一直鎖定著程天旭的一舉一動。
對於這種眥睚必報的小人,還是防著點好,否則一個不留神便會遭遇到猛烈報複,前世的他可是沒少與之這種類型打著交道。
借助著精神意念,判定出拳頭的攻擊軌跡,身體微微一側,任浩便是很輕鬆地躲避開程天旭強力一擊。
與此,身形躲避開的那一刹那,五指變掌成拳,任浩運足了勁道,這一次力道足足有六百五十公斤。
既然你不服,那麼就徹徹底底摧殘你那高傲的優越感吧。
對於一個人來說,肉體的傷害算不上最為慘痛的傷害,隻有精神上的摧殘才是永世難忘。
直拳猛衝,如同一個巨大的鐵錘,狠狠地擊打在程天旭的胸膛之上,霎時間隻見一道血箭從其口中噴出而出。
如同一隻折翼的蝴蝶,撲騰一會,程天旭便是折落而下。
他的後背靠著擂台,整個身體仰著天花板,口角四處流溢著殷紅的液體,整張麵孔慘白不堪,特別是那張鼓得老大的眼睛透出無盡不甘。
緩步輕移,任浩望著那已經沒有再戰之力的程天旭,出聲道,“口口聲聲說別人廢物,反過來被廢物狠狠地修理一頓,這種滋味如何。”
微微曲腰,任浩的眼神瞬時間變得鋒銳起來,“我們親愛的程少,現在的你,我這個廢物該叫你廢物不如,還是不如廢物了?”
微微一頓,方才繼續道,“程少,你能給我這個廢物一個準確答案麼?”
瞳孔無限放大,程天旭整個身軀不斷地顫動,睜開老大的嘴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半晌不到,程天旭便是昏倒過去。
“哎,真夠脆弱的。”任浩直了直身子,鬆鬆肩臂,隨之攤攤手,輕搖頭。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對於已經昏迷過去的程天旭,任浩沒有再痛下殺手,如若不是生前主人被其欺負的不成樣,再加上其咄咄逼人,後者壓根都不想出手。
做為曾經的巔峰存在,程天旭這種螻蟻,其根本不屑動手。
輕輕躍下擂台,任浩便是疾步往外走,隻是他還尚未走出幾步。
就被就近一群人給圍住,任浩的神色瞬間變冷,臉色有些不耐,冷哼道,“滾開!”
冷,聲音冷到極致,好似那萬裏冰封的森寒之冰,透著無盡鋒寒。
“小子,夠囂張啊,可我柳月城程家的臉麵可還是要的。”人群前排,一名身形壯碩的學生麵色有些陰沉的掃視著任浩。
“麵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既然你程家程少自己掙不了麵子,又何怨天尤人。”任浩一臉淡漠,渾身充斥著桀驁。
“小子,夠囂張,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