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紋劍的吸收速度很快,不過轉瞬時間,那溢流著血液便是全部吸收殆盡。
地麵之上,那已然沒有了氣息的程江流,氣血若無,慘白勝雪。
望去,此時手中的那把血紋劍,依舊不過鐵鏽斑斑,整個劍身依舊隻有六分之一的脫落之處。
在耀眼光照之下,鐵鏽斑斑的血紋劍,看上去倒是沒有半點出奇之處。
雖然外表看不出什麼明堂來,但是血紋劍先前的表現可是讓任浩振奮不已。
特別那脫落了六分之一的鐵鏽,讓任浩明白此時的血紋劍依舊處於內斂之中。
想來,到時候鐵鏽全部去掉之後,完整的血紋劍將會更加強大厲害。
望著血紋劍,任浩心底倒是多了一絲期待。
而看先前血紋劍吸收血液的情況,任浩心底倒也是多了一絲明悟,顯然現在的血紋劍想要恢複本來麵目,褪去那層鐵鏽,便是需要不間斷地吸收血液。
或者說吸收血液之人的實力越高,其血紋劍劍身之上的鐵鏽便是更容易褪去。
在汲取三個月前那附身地靈閣閣主陳明身上那名實力強大的幽魔將的血液過戶,那脫去了六分之一的鐵鏽便是最好的證明。
“好大的狗膽,你居然又殺我清正宗弟子!”清正宗宗主馬懷鳴眼眸滾圓,六品王武境的氣息全然爆發開來。
麵對著馬懷鳴的怒火,任浩倒是不緊不慢的把手中血紋劍收回之後,這才正麵視著前者,絲毫不懼,“擇鬥令一出,生死不論。這個莫非馬宗主不知?”
“哈哈。好一個生死不論。不過,既然如此,那麼也罷。”
擇鬥令一出,生死不論,程江流技不如人,命喪當場,確實是自有應得。
作為一宗之主,馬懷鳴確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那狹長的冷眸之下,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的笑意。
程江流子弟一死,這下子,更加好看了。
幾乎程氏最為直接的血脈,已然全部死傷殆盡。
想來,那王都的老頭子,必然會被氣成瘋魔吧。
不過,這不是正是他目前所想要看的的麼?隻有這樣清正宗才有機會拔地而起。
馬懷鳴麵上的氣息也是瞬間收斂,再度回到了首座之上。
表麵之上,他依舊透著一絲難以名狀的怒火。
但其內心更加喜悅,這樣更好,到時行動更容易進行下去。
弟子的死,與之他的目標,兩者對比,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時候還沒有到,不過現在還需要暫且忍耐下去。
馬懷鳴的臉沉了下去,倒是沒有其他動作。
馬懷鳴這淡然過後的反常舉動,雖然讓任浩等人趕到不可思議,卻也沒有過多去關注。
“這任浩實力還真是強大啊。一劍,僅僅一劍便是了結了程江流。”
“嘖嘖。厲害,真是厲害啊。果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看上去,很溫雅的人,殺起人來,卻沒有半分留情。”
“這程江流好死不死,卻招惹這樣一個煞星幹嘛。貪婪果真是原罪啊,要不是心中貪欲作祟,這程江流也不會落得如此淒慘下場。”
“這任浩確實有幾把手,沒看到就連那馬宗主那張陰沉到極致的臉麼。隻不過,也怪,居然沒有動手。顯然也是忌憚著。”
此時,校場的周圍議論的聲音不間地響起,竊竊私語。
聲音雖然很低,但在場的大都是修煉者,這話語還是大多傳到了各自耳中。
馬懷鳴此時的麵龐,陰鬱地要滴出水來。
望著任浩,殺意湧現。這是真切實質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