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
溫婉的語氣,熟悉的聲音,那襲紅衣,酒烈正一步步的從龍椅背後走出來。
“烈。”久別後的重逢,此刻最為相思。在酒烈的麵前,梨苑不是殺手,隻是他的妻子。梨苑把刀一扔,飛快的向酒烈跑去。
撲入酒烈的懷抱,此時對酒烈一直不來見她的小小責怪,全部化成相思淚,“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沒有膩膩的情話,萬千的相思,萬千的話語隻有這幾個字,卻比什麼情話都好聽。
她說,太好了,你沒事。
“傻阿梨,我怎麼會有事。”酒烈撫摸著梨苑柔軟的發絲,用力的把梨苑摟在懷裏。
“沒事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
兩個人牽著手,拾起地上那把刀,雙雙走出金鑾殿。
“陛下……”一旁的侍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酒燼攔住。
“好了,別追了,讓他們走吧。”
酒燼回過頭,偷偷收起那哀傷的眼神。
苑,孤得不到你的人,也得不到你的心,孤知道他對你很重要,苑,孤還你自由,不知道以後的你,會不會記得孤。其實孤真的很喜歡你,從你兒時第一眼見到的時候,那倔強的眼神,像極了小時候的孤。
苑,孤會一直在這裏等你。
梨山的梨花已經凋謝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椏。兩人相守著,甜蜜不已。
日子一天天的過,今日酒烈卻鬧著要吃魚。
“阿梨,我要吃魚,你去幫我抓好不好?”
“你自己不是長手了嗎?”
“不要,你也知道我不行的,你去抓嘛,今天我洗碗。”酒烈撒嬌著。
“好,我去,那你不要亂跑,好好的在家裏呆著,好嗎?”
“嗯。”
梨苑轉身離開後,酒烈眼角淚光湧現。
等到梨苑回來,卻聞到屋裏強烈刺鼻的血腥味。
“烈!”梨苑大驚,扔下魚急忙往裏屋趕。
那副景象該去如何描寫,隻是酒烈的身上,他躺的床上,地上,全是鮮血,刺目的鮮血,床上的酒烈,雙目緊閉。“烈!”衝過去把酒烈抱在懷裏,“你怎麼了,怎麼都是血,你告訴我,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你告訴我。”眼睛不斷的順著梨苑的眼角滑落,她的心真的好痛。
也許是梨苑的搖晃讓酒烈醒了,他的雙眼慢慢睜開。
“嗬嗬,原來我真的舍不得,我真的想見你最後一麵,本想把你支開,自己一人死了,這樣就不會看見你掉眼淚了,可是我舍不得,舍不得。”酒烈慘淡的一笑。
“烈,你在說什麼,你怎麼會死呢,不會的,不會的!”梨苑發瘋般的叫囂著,不會的,不會的!她的烈不會死的!
“阿梨,我不想再看見你為我掉眼淚了。“酒烈沾滿鮮血的手,拭去梨苑臉上的淚,“和我在一起後,你就經常掉眼淚,我不是說過我要死在你之前,那樣我就不會傷心了。”
“掉眼淚是因為我愛你,我愛你才會掉眼淚的,烈,別說話了,會好起來的,不要說話了,你不會死的。”
酒烈從懷裏慢慢掏出一樣東西,“阿梨,這個你要好好的替我保管,我違背了我的諾言,和你白頭相守的諾言。我這一生最後悔的事,就是那次把你給了酒燼。”酒烈手裏的,是那日梨苑買給他的紅色梨花,也被血染的更加鮮豔。其實他是介意的,他很介意,哪個男人不會介意,想想他們雙擁入眠,他就心痛不已,因為他想她這一生都隻有他一個男人。隻是他知道這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