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至死沒用得上這些,倒是便宜她了。這次出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有銀子傍身,她才好施展。
隨手從破舊的櫃子裏掏了兩件衣服連同匣子一起包起來,剛弄好,外麵說話的兩個丫鬟就進了屋子,看著床上的包袱不屑的瞥了一眼:“倒是有自知之明,省的咱們姐妹動手了。想必剛才我和王嬤嬤的談話你也聽到了吧?在屋子裏老實呆著,一會就有轎子來抬你出府了。”
南宮玉盯著丫鬟打量半晌,結合原主的記憶知道這個容長臉麵的是她的大丫鬟,名叫秋容,也是李氏的爪牙之一,平日裏就以欺負原主為樂,垂下眸子:“我知道了,你們出去!”清清冷冷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莫名的讓人心驚。
秋容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沒有看到預想中的痛哭流涕,哭訴哀求,心有不甘,下巴一抬,擺出倨傲的姿態:“你可知道家廟是什麼地方?我告訴你,進了家廟你就再也不是侯府的小姐,每天要跟那些尼姑一起做功課,還要自己劈柴擔水……”
南宮玉抬頭冷冷瞅她一眼。仿佛冬天裏的一盆冰雪從頭澆到腳,整個人被寒氣包裹,秋容身體止不住哆嗦一下,不敢再說,趕忙拉著秋梅一起出去。
前來抬人的轎子非常快,等了沒一刻鍾,王嬤嬤就帶著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過來請南宮玉上轎。轎子一路抬到角門,外麵的巷子裏是一輛半舊的青幔驢車,南宮玉摸摸額頭的傷口,回頭瞅一眼侯府冰冷的青磚高牆,麵無表情的拎著包袱上了馬車。
一個月後
“小姐,小姐,你聽說沒,皇上又給賢王賜婚了。”
歡快如黃鸝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南宮玉揉揉眼從床上坐起:“賜婚就賜婚,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昨天她出去了半夜裏才回來,現在正乏呢就被這小丫頭吵醒。
說話間,一個十二三歲,靈動活潑的女孩推開門跑了進來:“不是啊,小姐,是賢王!賢王賜婚啊!也不知道誰家的姑娘那麼倒黴!”
小丫頭名叫秋歌,是南宮玉來家廟時在半路上撿的,當時秋歌昏倒在路邊上差點餓死,南宮玉想著怎麼也要培養一些自己的心腹,就順手讓車夫把她放上車,一塊帶來了家廟。秋歌也沒讓她失望,年紀雖小,卻極有眼力勁,為人也機靈,和她配合著,沒幾天就將家廟裏準備找茬的那些尼姑們都收服了。
所以,現在名義上是她在家廟裏苦修,實際上,比在神武侯府過的還舒坦。
看秋歌這一臉激動的模樣,南宮玉來了兩分興致:“賢王有什麼特殊的麼?為什麼給他賜婚,人家姑娘就要倒黴?好歹成親後是賢王妃呢。”
秋歌圓溜溜的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瞅著南宮玉:“小姐你不知道?”不會吧,賢王噯,那名聲大的犄角旮旯的小民都聽說過,小姐好歹也是侯府小姐,怎麼會不知道?!
南宮玉有些好笑:“我應該知道麼?”穿越過來一個月,除了最初幾天養身體之外,後麵的日子她基本都遊走在各個富豪鄉紳的家裏,夜出晝歸,搜羅各色財寶,實在沒有關注過這個社會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