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南宮白少爺在門外求見,”秋歌壯著膽子,走了進來。
南宮白?那是府裏的哪位少爺,“不見,”她今天心情鬱悶,什麼少爺小姐都不想見到。
“可是他說重要的事情要與小姐說”。
“讓他進來吧,”端起手邊的花茶,輕啜了幾口,嘴裏還是索然無味。
南宮白走進落梅苑,便被這美人梅下飲茶的一幕給吸引,雙頰微紅,急促的走到她麵前。
是他?南宮玉抬眸看去,發現正是那日她多看幾眼的少年。
“找我有何事?”雖說她很喜歡他身上的純淨,但也隻限於喜歡,不代表她喜歡惹麻煩。
“南宮白希望大小姐能救我一命”。
南宮白一聲噗通跪地,讓南宮玉眉頭開始打結,果然還是惹上麻煩了,“既然你姓南宮,自然有神武侯府護著你,與我有何幹係”。
她現在不過是個掛名小姐,自己都自身難保,怎還顧他,不假思索的回絕了。
“害我之人,便是這神武侯府的大夫人,溫氏。”他無權無勢,拿什麼去和她鬥爭。
之前對這八歲小兒還有些同情,現在隻有不悅,這到底是他的真話,還是別人的眼線。來挑撥她和溫氏的關係,不管是哪種原因,這個計劃注定泡湯了。
回憶起昨日洛白的話,那麼這事兒應該南宮安也是知曉的,就是不知道她那個便宜爹在這個事裏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了,他的夫人他最清楚了。
回到屋內,準備換上一身男裝出門。
“你怎還在此,”依舊躺在她床上的男人,眼皮子也不眨一下,似乎都沒有下來的意願。
“在下昨日操勞過度,”那些人真是不安分,他也得采取行動了。
操勞過度?南宮玉不優雅的啐了一聲,不理會他,徑直走到一旁換上男裝。
“嘖嘖嘖,這天下要找出像小姐這般風姿的女人,還真是沒有第二個”。
讚美的話並沒有讓她鬆懈,反倒是嘲諷地回擊,“像閣下這般風流之人,全天下也是僅你一人”。
風流?他詫異的走了下來,站在她的身後,“你哪隻眼看見我風流了”。
南宮玉換好男裝,轉身卻被人圈在懷中,“我兩隻眼都看見閣下不僅風流,而且還浪蕩”,不客氣的踩了他一腳,瀟灑的揮扇離開了。
“小姐你又要出去啊,”秋歌苦哈哈的隻能低頭掃地,眼角掃到了某個殺氣騰騰的男人從小姐房裏出來,捂著眼丟下掃把跑開了。
南宮玉直接來到了綠煙樓,尋到專門為自己準備的臥室,褪下自己的自己沾滿灰塵的男子長袍,準備換上整潔的錦袍。
“公…公子,”花娘轉身不去看那潔白的軀體,她剛才沒有看錯的話,公子…並非他而是她,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女子竟會開妓院。
“花娘,怎如此驚訝,”南宮玉換上一身紅色錦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讓花娘有一刻的閃神,這世間的女子有誰能有小姐這樣的瀟灑,比起男子來也是毫不遜色。
“小姐,”她快速的轉換了稱呼,無論是公子還是小姐,她隻需記得眼前之人是她主人便可。
“還是稱呼我為公子吧,”在外麵她還不想被人輕易認出身份。
“公子,要看姑娘的進度麼,”花娘突然蓮步上前,替她挽好男子的發髻,貼心的理好衣衫。
南宮玉本是不在意這些細節的人,卻第一次被人這樣專注的挽發,“花娘這手法可比我要好太多了”。
花娘卻手抖的不小心扯下她一縷發絲,“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關門離開的那一瞬間眼中含著淚花,花娘也是有個有故事的女子。
南宮玉收拾一番,確定不會被人識破身份之後,瀟灑下樓了。
“公子好,”樓裏不少姑娘見到她,臉上都掛挑逗的笑容,畢竟想飛上枝頭的女子太多了。
南宮玉隻是麵無表情的走過,她可不喜歡被女子盯著的感覺,準備去找花娘,卻被門口的爭執打斷了。
“花娘,你這春花居已經破敗,你為何要留下,”一個麵容白淨,腳步虛浮的男人扯著花娘的衣袖,不讓其離開。
“柳生,當初從你把我賣入青樓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恩斷義絕,即便是死在這裏,我也不會和你走,”花娘紅著眼盯著眼前這個曾經她愛到卑微的男子,當初的那些往事不斷在她腦中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