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在脖頸上劃下一道細口,手中拿著小瓷瓶收集給她放得那些毒血,雖然血中之毒所剩無幾,但是對她這個醫者而言倒也不是無用之物。
“啞婆,怎麼樣好點沒,”剛才差點她以為啞婆就要失去心跳了,還好隨後又有了微弱的心跳聲。
“嗯,”雖然隻是細弱的微哼聲,但是南宮玉卻清楚地聽見了,果然她這次的解毒還是有效果的,相信過不了多久,啞婆就可以重新說話了。
悄悄地將她放在一邊的小床上,發現這裏的住處十分簡陋,無非就是一張小床和一張木桌,這樣清苦的生活,啞婆卻一年如一日的堅持下來了。
離開祠堂,她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神武侯府的藥房,光給啞婆紮針還不夠,還得給啞婆開開幾副補身子的藥才行。
“站住,什麼人隨便進入我神武侯府的藥房,”一個蓄著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出聲阻止了南宮玉的進入,卻沒想到那女子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哪裏來的大膽之徒敢在神武侯府撒野,”見自己直接被無視了,更是囂張的想要上前把她拉到自己的麵前,這女子看著身段極好,想必摸起來也很舒服。
肆無忌憚的目光,讓南宮玉看他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背在身後的雙手已經蓄勢待發。
卻不想她剛伸出手,眼前之人就已經倒下了,她明明還沒有出手啊。
“陌上初,你出來,”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了,不過有人樂意效勞,她也樂意自己不用出手。
“別裝了我知道是你”,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神出鬼沒的幫助她呢,神色微斂,無法看清楚她的內心。
此時的陌上初帶著一張麵具站在樹上,本就是無意想來看看,就順手的替她解決了那個人。
見周圍沒有絲毫反應,南宮玉沒好氣的翻了白眼,愛出來不出來,轉身繼續向藥房走去,衣角在空中蕩起一絲完美的弧度。
真是個愛記仇的女人哪,無奈的搖搖頭,繼續在樹上小憩。
“當歸,人參,何首烏,黃芪…”南宮玉在藥房搜羅了一大波藥材,這神武侯府的東西不拿白不拿。於是乎,當天莊內的許多名貴藥材都不翼而飛了,隻當是莊內遭賊,卻不想竟是南宮玉這個家賊。
“隻不過是一些藥材,你若想要本樓主也可送你,”陌上初看著她一下午都沉浸在喜悅中,好笑的打擊著她,那些藥材他倒真是不在乎。
“不用,你的自己留著吧,”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她可不想在合作期間,欠他東西,“沒住哪天你就用上了”。
陌上初一臉黑線的看著她說話的嘴,這是在詛咒自己呢。
“對了,你怎會又出現在這裏,”南宮玉突然想起下午見到他的場景,一絲疑惑從心頭劃過,這男人莫不是在監視自己?
“你那是什麼眼神,”陌上初氣急,他是那種小人的模樣麼,“我今早不是與你說過,晚上會來接你麼”,他真想把她腦袋撬開,看看是什麼組成的。
“你何時說過,”南宮玉自動屏蔽了他早上的胡話,此刻自然是不記得了。
陌上初麵色不善的盯著她,“不管你記得也好,忘了也罷,反正跟我去就對了”。
南宮玉冷冷的看著他,“你最好不要有什麼別的心思”,找好藥材向房間走去。
“你去做甚,”陌上初真是要抓狂了,麵具下的臉變了又變,以前怎沒看出來她這麼狡詐多變的性格。
“回去換衣服,難不成你帶我去做梁上君子不成,”南宮玉頭也不回的說道,身上的藥味真是太重了。雖說她是醫者,可不代表她喜歡藥味。
女子真是麻煩的生物,陌上初藏身在屋外等著她。
“小姐,你身上好重的藥味啊,”秋歌捂住口鼻,有些呼吸急促的說道。
南宮玉揮了揮手,“去給我準備浴湯,”她自己也好受不到哪兒去。
靜坐在浴桶內,把身上清洗幹淨,直到聞不見身上的那股藥味才肯起身擦拭身體: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怕是天上的宮娥也不及這一分。
南宮玉自是不知自己這沐浴的香豔之景已被他人看見,若是知道定不會讓那人活著走出落梅苑。
“好了,”待她沐浴更衣出來之後,就看見陌上初站在井邊垂頭的模樣,這是怎了。
聞見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冷梅香,陌上初乍一回頭,就看見南宮玉站在他身後,麵上是不動聲色,麵具下的臉都要紅炸了,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自製力克製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