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都說,侯爺跟尤羅夫人伉儷情深,二人這是天賜的緣分啊,有哪個男人會對一個女人十幾年如一日的隻寵她一人,眼中再無他人,無論她怎樣他的心意似乎從未改變,一直都對她一個人好。
緣分?溫氏勾唇冷笑,好,好,南宮安,我當年下嫁與你,但是你卻現在對我不理不睬,你會遭到報應的!
“綾兒,今日琴彈得如何了?”看見自己唯一的女兒走過來,溫氏的眼底多了一抹溫柔,她招手,示意她過來,“今天你和妹妹哪個練得好,說來給娘聽聽。”
這妹妹,自然是指南宮玉。
“先生說,綾兒彈琴沒有靈氣。”南宮綾不敢看溫氏,撇著嘴說道,她是真的委屈,先生教兩人彈琴,她很勤奮地練了,可是還是沒有得到先生的誇讚,反而是南宮玉,聽了一遍就記住了音律,還當著先生和她的麵談了一遍,竟然毫無瑕疵。
南宮綾還真是覺得鬱悶,明明自己練的那麼辛苦,把譜子記下來,隻想在先生那多得到一些稱讚和嘉獎,但是先生仿佛隻對南宮玉彈得有興趣,對她的評價是毫無靈氣。
“娘親,娘親,綾兒不想學琴了。”南宮綾抱著溫氏的手臂,眼裏淚花打轉,自己明明很認真的學了,但是還是每次都比不上那南宮玉,這叫她還怎麼有心思學下去?
“乖,綾兒不哭,娘親以後教你好不好,這樣你除了去先生那裏,娘親還教你學,到時候,你一定會比南宮玉學的更好了!”
南宮綾雖是不願,但是還是不得不聽溫氏的。
溫氏在等一個機會,這一回,她要讓尤羅徹底死去,似乎隻要她活著,她優越的氣息便無處不在叨擾著她的生活,她的孩子,她的生活......
三月寒食節,家家戶戶熄火吃冷食。按照往年慣例,一家人都是需要去祠堂祭拜先祖,南宮安起了一大早,去大廳等著一家人集合去祠堂。
突然門外跑進一個慌慌張張的小廝,見到南宮安便一下子跪在地上,來不及喘氣指著外麵說道:“老爺......老爺,夫人她......”
南宮安一看到他這個樣子就來氣,“大早上慌慌張張的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慢慢說!”
“老爺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夫人她房裏.....”那小廝還沒說完,南宮安便焦急向外邊走去,一邊走一邊數落旁邊的小廝,“待會兒家裏要一起上香,你這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老爺.....不是小的......”那小廝急切地想要把話說完,但是又怕府裏人多眼雜,這事情還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於是馬上閉嘴,隻說了一句,“老爺您去瞧一眼就知道了,此事小的不宜宣揚。”
待來到北苑,所有的人都跪了一地,溫氏站在中間,當看見他過來的時候,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趕快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