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轉身,直接又給溫氏一腳,這一腳不輕,讓她直接撞到了祠堂的椅子上,說不出話來。
“後來呢?”南宮安想不通,“阿羅,怎麼會去了呢?”
“後來……”
“小姐渾渾噩噩,每天都在說些胡話,一開始還好,後來成天都清醒不來,那年冬天,好不容易醒了一段時間,卻接受不了自己的汙濁,最後上吊死了。”
“夫人曾經說過,就算是死,也要美麗的死,卻沒有想到——”當年盡態極妍的女子,竟然落到了這個下場。死的時候,早已是一身的皮包骨頭,再沒了當初的顏色。
“死了……值了。”溫氏一開口說話就滿是得意,她像是瘋了一樣希望那個女人過得不好,隻要她不好,她就開心。
“值了啊,那賤人終於是死了。”溫氏聽到這裏,緩過勁兒慢慢的爬了起來,“當年我就想啊,不看誰最受寵,就看誰能笑到最後,這個笑到最後的人,還是我!”
“南宮安!”
男人的巴掌要下來,她大喝一聲,“你可是忘了我是什麼身份?”
“我是宰相府的嫡女,你敢這樣打我,以為我宰相府無人了?”
“你——”
“賤婦!”
宰相在朝中的確位高權重,南宮安是不敢與之正麵敵對,一片悲痛之中,他輕嗬了兩聲,“既然賤婦你句句不離丞相府,那本侯今日就休了你!”
“讓你滾回去!”
“休妻?”聽到這兩個字,溫氏直接炸毛了,“南宮安,你這個虛偽的男人,你憑什麼休妻,害死那鄉野女子的是你自己,休想把這筆賬放到我頭上。”
女人似乎是被氣急了,“她死,也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南宮安聽到這裏,猩紅著眸子,“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本侯掐死你!”
溫氏皮笑肉不笑譏諷道:“掐啊,掐死你的發妻,看外頭是如何評價侯爺的!”
“好,好,好。”南宮安看著麵前這個他顧忌多年的女人,曾經要不是她,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不會離開自己,而這麼多年過去,她還是執迷不悟,一點不知悔改,偏偏她又是丞相府的長女,那一家子的掌上明珠,他確實拿她不能怎麼樣,但是,既然今天一切都說開了,他總要,給故去的女人一個交代,南宮安怒極反笑道:“溫薛柔,你當真以為,我奈你無何?”
溫氏看著麵前男人不再狂躁的麵孔,而是眸子裏精光一閃,她心裏沒底了。如果說之前她仗著自己家族勢力龐大,在他麵前作威作福,那是一種確切的把握,但是現在,她似乎真的,有點怕了。
逼一個人可以,但是把他逼到絕路,這的確不是一個明確的做法,溫氏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但是那是出於她對他的愛,她愛他,她妒忌那個女人,所以她才一次次將那個女人陷入危險的境地,從中獲得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