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上午就交代讓她去廚房偷一根很細很細的黑炭,因為這件事有些怪異,南宮玉隻讓偷,偷就是偷,秋歌還不能明目張膽進去拿,隻能一直進進出出廚房,特別是負責燒火的廚娘那,直等著廚房裏的人早膳準備停當,都差不多出去的時候,秋歌才進去,可是到火灶那一瞄,那些黑的灰的都分不清了。
好不容易把黑炭挑出來,還是一塊很大的,沒辦法,隻能磨了,拿刀把已經冷掉的炭給削了一些出來,最後盡管還是很粗但是沒辦法,主子要求的不能做到秋歌就回去了。
這會兒子把黑炭拿過來,看到南宮玉笑得很滿意,秋歌才舒了一口氣。
“小姐,咱們這是做什麼呢?”秋歌看到南宮玉拿著那個黑炭寫寫畫畫很高興,於是很好奇地問道。
“寫字,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盡快去找那個老頭兒,我們約好的,不能食言。”南宮玉邊寫邊說道,不過一想到那張百花宴的請柬,她就滿心的鬱悶。果然,寫習慣了硬筆字,就不適合寫毛筆字,她還是比較適合硬筆字,即使現在手裏邊握著的,是一塊很粗糙的炭。
秋歌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寫字辦法,用黑炭可以寫字嗎?她看了半天,很是新奇,南宮玉瞥了她一眼,說:“想學嗎?”
“想。”秋歌點點頭,對南宮玉說道:“小姐,難道你不怕把手弄髒嗎?這個黑炭實在是太黑了,不好洗的。”
南宮玉笑笑,說道:“無妨,比起用毛筆寫字,我更喜歡用這個,更舒服一些,洗不掉多洗幾遍就好了。”
看著麵前寫的還算整齊的黑字,南宮玉欣喜的一笑,頓時對發明了硬筆的人有了深深的崇拜,簡直就是天才,當然對於能寫好,一手好毛筆字的人,一個應該值得敬佩,因為毛筆實在是太難寫了,硬筆字簡直就是手殘黨的福音。
兩人下午就去了老工匠的店鋪,話說昨晚上感覺路挺長的,今天南宮玉就長了一個記性,提前雇好馬車,兩人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地方。
還是昨天那個院子,白天看起來很簡陋,但是收拾的還算幹淨,也沒什麼客人,南宮玉掃視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掌櫃的,看來還得自己進去了,話說對於昨日晚上來的時候的情景,南宮玉是有點心理陰影的,昨晚上裏邊太漆黑了,要不是後來掌櫃的出來,自己還真的不好說。
但是今天是白天,這老工匠為什麼不在院子裏擺個鋪子,為何要在裏邊黑布隆冬的地方擺爐子,還真是令人費解。
誰知道就在兩人猶豫著躊躇不進的時候,屋子裏門簾一掀,探出一個頭來,正是昨日的掌櫃,見到來人,他整個身子才走出來,朗聲笑道:“看來先生猜的很準,知道二位今天要來,先生在屋子裏等待已久。”
說著敞開屋門,做出“請”的姿勢,示意兩人進去,南宮玉這才放下心中猶豫,道了聲謝,便帶著秋歌一起往門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