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姐,你淨打趣我了!”一時間,秋歌紅了臉龐,南宮玉瞥了她一眼,心中有數,也不戳破,就笑著往前走去,還是等著這丫頭自己跟她坦白吧!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少年郎啊,能讓秋歌看上眼,她還真是稀奇的很。
坐於梳妝台前,南宮玉端詳起麵前這副熟悉又陌生的麵容來,皮膚幹淨嫩滑,眉若青黛,嬌唇紅血似的,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眸子暗暗,卻是那般的水靈,清澈的像一汪清水,卻又那麼的深邃,讓人琢磨不透。
這張二八年華的臉,真是俏生生的可以,皮膚嫩的可以掐出水來,也不知道這心裏是一顆老女人的心,可怎麼辦呢?
“原來小姐看自己也能這麼著迷,怪不得外邊那些人,看到你都移不開眼,方才我瞧著,王爺也甚為喜歡。”秋歌方才出去了,這會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外邊進來的,看到坐在鏡子前盯著自己的容貌一動不動的南宮玉,笑著說道。
南宮玉用修長白嫩的手指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喃喃道:“如果有一天,我這個容貌也會老去的,那個男人,他還會待我如初嗎?”說的當然是慕容暉,來自現代,南宮玉當然更為知道人性的多變,更別說,那個極品男人了,一旦對那男子認真,他若是變心,她如何使得?
從鏡子裏,南宮玉看到她端著早點進來,一摸肚子,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飯,於是趕忙到水盆旁邊洗漱,忙活了一陣子,才在餐桌旁邊坐下,細細用起早膳來,想起許久沒有看到榮歡了。
“歡兒最近在做什麼?都不來找我這個姑姑了。”
“小姐忘了,上次歡兒說想要帶著碧兒去哥哥那裏認認親,正好那段時間你也忙得很,照顧不開,於是就應允了,瞧小姐這記性!”
秋歌這樣一說,南宮玉就想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自己前段時間真是忙糊塗了,讓碧姨把那小丫頭帶到榮七那裏了,難怪這陣子覺得自己院子裏少了點什麼,於是問道:“我倒是糊塗了,歡兒在那裏住的可還習慣?”
“跟她哥哥在一起,哪裏都是習慣的,小姐就放心吧。”秋歌忙裏忙外,把屋子裏收拾的整整齊齊,幹幹淨淨,才坐下來吃了點東西,南宮玉看著她,歎道:“秋歌,跟著我,也是辛苦你了。”
“小姐怎可這麼說?秋歌被小姐救起,這一生,無論是為小姐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小姐這樣說可是折煞了奴婢。”秋歌一時間惶恐的很,怕南宮玉想什麼別的主意,連忙拉起南宮玉的手,眼睛裏浸出淚花,道:“小姐該不會是想著趕我走吧......”
“死丫頭,瞧你說的,你小姐我是這樣的人嗎?就算是要趕你走也得光明正大的把你嫁出去。”南宮玉語氣很無奈地說道,然後執起秋歌的手仔細端詳,歎道:“也是難為了你,女兒家的手,怎麼可以這麼粗糙呢!”
秋歌連忙止住眼淚,抽回自己的手,又覺得不合適,擺擺手說道:“小姐說哪裏的話,奴婢本就是個下人,小時候什麼粗活累活都做過的,若不是這樣,當初侯府的老媽子,也不會讓我來服侍小姐你。”
想起侯府的那段時光,往事不堪回首,也隻有在南宮玉穿越來之後,在侯府的日子裏才有了點過頭,之後來到這裏,輾轉數個月,卻像是過了很多年一樣,好像很久,都沒有再聽見南宮安的消息了,此番進宮參加宴會,也不知道南宮綾會有什麼動作。
說起這副身體原主的姐姐,南宮綾,還真是可憐又可悲,若不是看在南宮安的麵子上,南宮玉覺得,自己對她怎麼可能手下留情,早在侯府,就會把她整得翻不了天才對,眼下,若是她再想生什麼事情,也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