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後來是那麼的後悔。
淩落羽回到自己身邊,對他說道:“王爺,王妃……不見了!”
那一刻他的心情,是那麼的複雜,就好像自己失去了多年的珍寶一樣,也是第一次,他開始慌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那個女人也會離開自己,平日裏他並沒有多關注她,可是,當她離開的時候,自己卻沒能看上她最後一眼,所以他很憤怒!
“你再去瞧瞧,怎麼好好的大活人倒是弄丟了呢,難道她長了翅膀飛了不成?”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他心中第一次,對事情沒有了把握。
“我母妃呢?不是她說要照顧玉兒的嗎?她人呢?”
論起德妃娘娘的為人,恐怕他這個做兒子的是比較清楚的,當年圍獵的事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置之不管,更別說對別人做心狠手辣之事。
慕容暉不敢再往下想了,他慌亂地扶著輪椅向前,對身後的人說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玉兒找出來!”
“是!”
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但是得到消息,德妃暈倒在自己的宮殿中,已經請了太醫在大殿裏查看。
慕容暉在德妃的殿外等著,心裏是翻江倒海似的不安,手裏攥的緊緊地,他原以為德妃這次是又出了什麼陰謀,但是,連她自己都被打暈了,那麼......
天色不知道何時已經亮起了,東邊出現了魚肚白,經過一夜的折騰,皇城內人心惶惶。
“皇上駕到——”一個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
慕容暉抬眼,便看到皇帝快步走進來,一夜未曾休息,皇帝好像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略顯老態龍鍾的疲憊。
“父皇......”慕容暉要行禮,卻被老皇帝擺擺手示意坐下,隻聽他問道:“你母妃如何?”
“母妃她,還沒醒。”慕容暉回道。
一夜之間,秦淑儀失蹤,德妃暈倒至今未醒,皇帝果然是著急了,在人前走來走去,皺著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走到慕容暉麵前,說道:“王妃可有下落?”
“兒臣命人去找了,但是一夜都沒找到,聽守城的將士說,昨夜裏有一輛馬車曾經出去過,兒臣已經命人朝東南方向追去了,現在人還沒有回來。”
老皇帝皺眉,心下萬分疑惑,問道:“城門不是早已關閉了嗎,怎會還放出車輛,而且不加阻攔?”
慕容暉恭敬回道:“兒臣跟父皇想的一樣,但是,那守城的將士說昨夜出城的正是淑儀娘娘!”
秦淑儀?皇帝更加迷惑了,問道:“朕宮中妃子沒有朕的命令根本沒辦法出宮,更別說出城了,她是如何做到的?”
“那人說,他是看到父皇的聖旨才放人的。”慕容暉沉沉說道。
現在,事情很清楚了,秦淑儀假造聖旨私自拐著人出城了!
老皇帝馬上氣的滿臉通紅,胡子都抖了起來,說道:“這個賤人,她竟然敢假造聖旨!”
秦淑儀已經失蹤了,現在口無對症,老皇帝氣的七竅生煙,但是秦淑儀在宮中是個特例,她本就不是這個國的人,當初她也隻是一個戰敗國的公主,老皇帝年輕時候帶兵打仗,正好看上她,硬是把她帶回去扯了個新的身份,改頭換麵求父皇讓她做太子妃。
就為了這個事情,還把當時的皇帝氣個半死,但是,就這麼一個兒子,也不能怎麼著他,於是不得不同意,但是隻能做個側妃。
就那麼過了幾年的安穩日子。
老皇帝坐上龍椅,他對秦淑儀很好,但是對後來的皇後更是喜歡,不得不說自古帝王都是多情的,太子妃成了皇後,皇帝後宮獨寵她一人,但是秦淑儀沒有半分怨言,依舊是在宮裏安安穩穩地過著,一直都是本分的人。
德妃靠著自己的能力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但是秦淑儀,與她平起平坐,終日修心養性,不理宮中繁雜事務,德妃倒也沒有什麼威脅。
可以說秦淑儀在這裏無依無靠但是這麼多年活的如此安穩,這個女人平靜的外表下是有一顆很不平凡的心的,德妃被寵的無法無天,但是卻一直對她有所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