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兩個字,但是這個聲音就好似一束陽光突然從黑厚的雲層中穿透出來,直直的照射到了南宮玉的心間。
安心的,暖暖的,讓人想要什麼都不管的就此睡上一覺,而南宮玉也真這麼做了。
慕容暉看著在自己懷裏安然入睡的人兒,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鬆弛下來。雖然眼睛下麵有些青黑的痕跡,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其他的倒是還好,說明慕容麟手下沒有曾苛待過她。
隻要她沒事就好。
慕容暉打橫抱起南宮玉,三兩步走出房門,向還在戰鬥中的淩落宇投了一個眼神,無聲說道:“殺無赦!”
……
雕花的黑漆大床,朦朧的紫色紗帳,繡著彩蝶飛舞的淡紫色錦被,腦袋旁邊還有秋歌為自己繡的抱枕,南宮玉睜開眼看到的便是她所熟悉的東西。
她,這是回來了?
“嗚嗚……我的小姐,你可終於回來了。”還沒回過神,南宮玉身旁就多了一個大肉團。
她才剛醒來,猛的聽到人哭,隻覺得額頭青筋直跳,“咳咳,秋歌,能麻煩你幫我一個忙嗎?”
秋歌一聽自家小姐有事,忙點頭,怕南宮玉看不見又急切的說道:“恩恩,小姐你說,秋歌一定辦到。”就好像此刻南宮玉要讓她去送命,她也是義不容辭的。
南宮玉指了指外間,“我嘴裏幹澀得緊,你去幫我倒些水來。”
秋歌暗罵自己糊塗,趕緊起身倒了一杯水過來,小心的扶著南宮玉起身。
南宮玉就著秋歌的手喝了大半杯水才搖頭表示不要了,她看了看秋歌,發現這才兩日的功夫,這丫頭居然有些瘦了,本來就小的臉盤,現在是越發小了,倒是凸顯得那雙眼睛尤其的大,真是難為她了。
“我這才不在兩日,你怎麼的就減肥減成這樣了,如若出了門,別人還指不定以為我這做主子的虧待了你。”
這不說還好,一說起來,秋歌那發達的淚腺就又開始了,眼瞧著就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
南宮玉真是暗罵自己話都說不來,半坐起身,抬手擦掉秋歌的眼淚,“你這丫頭怎麼的這麼愛哭啊,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還有這麼個功效,等以後哪個地方出了旱災,我幹脆請旨讓皇上派你去就行了,直接哭上個幾天幾夜保準藥到病除。”南宮玉有意要逗逗秋歌,佯裝思索了一下又接口道:“不行,興許你哭過了頭,那地方又變成水災現場了,我可得罪不起。”
被南宮玉這麼一說,秋歌“噗呲”一下就笑了出來,“小姐就愛取笑我。”
南宮玉看了看外麵,從半開的窗扇外判斷出現在應該是酉時了。那麼,也就是說,“我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我是怎麼回來的?”她好像記得在她睡過去時聽到了慕容暉的聲音?南宮玉又接著問道:“慕容暉回來了?”
結果還沒等秋歌回答南宮玉的問題,就有人撩開幕簾走了進來,“嗯,我回來了。”
來人正是許久未見的慕容暉。
秋歌躬身道福,看了南宮玉一眼後,偷笑著退了出去,還貼心的將門扉從外麵關上。
南宮玉撇了撇嘴,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丫頭這麼壞。
慕容暉挨著南宮玉坐在了床沿邊,探手就向南宮玉額頭摸過去。南宮玉條件反射的往一旁躲了躲。
“別動,”慕容暉不容拒絕的用另一隻手按住南宮玉的肩膀,將南宮玉固定住,這才將右手探向南宮玉的額頭。“嗯,沒有燒了。”
昨晚回來時,南宮玉有些發燒,連夜又請了大夫過來,順便再檢查身體上有沒有受傷。
慕容暉放開南宮玉,將手邊的枕頭墊在她的身後,複又將錦被拉到南宮玉的腋下,這才說道:“雖說現在沒事了,但是藥還是要喝幾幅,大夫開的是養血固本的湯藥,喝了總是要好一些。”
南宮玉看著慕容暉還有些蒙蒙的,這慕容暉幾時這麼溫柔了,“……你被鬼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