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想到沒了她,這男人指不定還怎麼快活自在呢。這心裏的苦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連著這兩日來的氣都一通的發泄出來,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聲嘶力竭。
剛聽到南宮玉的小聲抱怨,慕容暉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心裏還有些喜,認為南宮玉這心裏還是有他的。現在更是懷了他的孩子。
隻是這歡喜還沒來得及表達出來,南宮玉的眼淚就開始肆意。慌得他忙將南宮玉拉起來,抬起她的頭一手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的眼淚,一手不住的給她拍背緩氣。
隻是這眼淚是越擦越多,臉頰通紅,有時候哭急了還好半天喘不上氣,急的慕容暉抬腳就要下床叫大夫,生怕她有個好歹來。
南宮玉見著慕容暉把她放在床上就下了床出了門,心裏一哽,那通身的血脈就跟要瞬間凝固了一般,隻覺得從頭到腳冷得她直哆嗦。臉上蒼白蒼白的沒了半點血色。眼中最後一點光亮也隨著慕容暉的身影消失,隨後黯淡無光。
嗬,她果真是識人不清,活了兩世,居然還沒有看清男人這個物種,也活該她涼了心,傷了身。
冷……
她背過身子,哆嗦著用厚厚的錦被將全身緊緊的包裹著,但是還是驅不散周身的冷。
“玉兒,玉兒,醒醒,身子怎麼這麼冷!”一進門慕容暉就發現了南宮玉的不對勁,進跑幾步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懷裏的人眼眸緊緊閉著,就像是沒有任何知覺一般,他這般大的動作也沒有睜開眼來看他一看。
這時節才剛入秋,又會冷到哪裏去,哪會像她一般,剛才還紅彤彤的臉蛋,此刻卻慘白一片,懷抱裏的身子也冷得嚇人。
慕容暉來不及等大夫來,急急忙忙的南宮玉合著錦被一把抱在懷裏就往門外跑。驚慌的心髒跳動得很厲害,腦子裏混亂得很,一遍遍的祈求著上蒼讓懷裏的人不要出事。
他是不信神佛的,但此刻,他卻是希望這人世間真有鬼神存在。
……
這一番陣仗直到慕容暉逼著大夫再三賭咒發誓說夫人隻是心情鬱結,血脈不通。好好休息,注意保持心情舒暢就行。他這一說法倒是和上次蘇陽請的陳老先生說道的一致。
這麼一折騰,南宮玉回到府裏任然沒醒,直到第二日傍晚才醒了。
她是被餓醒的。
但是沒想到入眼的第一人居然是慕容暉。
他趴伏在自己的身旁,右手被他放在他的臉頰下麵溫暖著。他的呼吸一輕一淺的噴灑在手背上,暖暖的,濕濕的。
她看向他背後的窗棱,暮色程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她這是才睡了一會兒,還是已經過去一天。
她有不適應的將手慢慢的往外麵拉,才動了動就發現手上沒了束縛,轉而被人握在了一雙幹燥的手中。
一抬眼就撞進了一雙眸子裏。
該怎麼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