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初動作很快,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一切打理得緊緊有條,根本就不需要她在做任何的吩咐,凡是她能想到的,他都做了。並且將他手下一名男子留在了“賈府”中,以防萬一秋歌或者是淩落宇臨時找過來,也好有個接應。
南宮玉撩開深藍色的車窗簾幕看向越來越小的城門,長出了一口氣。
猶記得半月前來時自己是何等淒楚的模樣。
不過,她回首緊握身旁男子略微冰冷的手,“慕容暉,我說過,我隻等你這一次,如果你在不醒,你知道我會做什麼的。”所以,你快點好起來,我,還有寶寶都在等你。
南宮玉輕輕撫摸自己已經圓圓的肚子,臉上的憂愁終是減少了一分。
本來這一趟去路途遙遠,陌上初是不肯帶她去的,對,是不肯而不是不願,這說明陌上初的決心。但是南宮玉注定是陌上初的克星,隻要她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在陌上初那裏都會迎刃而解。
“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車窗被人輕敲了一下,陌上初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南宮玉搖頭後才反應過來他看不到,遂開口說道:“我沒事,你將馬車弄的比得上外麵客棧中的上房了,我如果還說累不是太對不起你了嗎。”
“你以為說些好聽話我就不生氣了?你本來就應該聽我的話好好的在屋子裏呆著,西蜀山高路遠,後果自己承擔!”說到這裏陌上初心中的火氣更是大,他也不知道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碰到南宮玉時就會土崩瓦解。
他其實也不是在生她的氣,他反而是氣自己沒能在第一時間就將她好好保護起來而自責。但這些話卻沒有說出口,說出來的話反而變了味道。
隔了一會兒也沒聽見裏麵再有說話聲,陌上初悻悻然的夾了夾馬腹,催著馬兒往車隊前麵走去。
從外表看來,這是一個商隊,就像最普通的商隊一樣,沒有任何特殊之處。要說不相同的地方,那可能就是中間有一輛灰色的馬車。這幾天以來,從沒有見過裏麵的人出來過。即使是在遇著暴雨,馬車軲轆陷進水坑中,裏麵的人也沒有露過麵。
秦勇是被臨時顧來當馬夫的,他本是西蜀人,所以對九曲十八彎的山路最是熟悉。沒有什麼固定的工作,常常幫著人跑腿賺點家用,所以就是閉著眼睛也能夠知道前麵有幾棵樹。
聽說是這商隊的馬夫出了點事情,他就被找來應急了。
乘著晚上休息的時候,他捅了捅身旁的人,“你說那馬車裏到底是男還是女啊,怎得也沒聽見吱過聲,到是見著又藥往裏麵端。”
身旁的人看了看秦勇,眼睛一白,轉了個身子背對他才說道:“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該問的別問。”
“切,老子稀罕……”
不過越是這樣,秦勇反倒越是在意了。結果還沒等到接了秦勇的疑惑,一男子已經催馬上前,將一袋子錢幣丟到他的懷裏。“拿了錢自行離去,管好自己的嘴巴,如果有人問起,你知道該說什麼。”
男子樣貌上層,但是周身散發的殺氣卻讓秦勇頭都不敢抬,隻一個勁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