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讓所有人叫她公子,公子如玉,她就是南宮玉。
“現在幾時了?”南宮玉瞧著窗戶裏射進來的光線,時間應該已經不早了。
“已經辰時初了。”
“什麼!”南宮玉猛然跳起,卻不想突然神經一抽搐,疼得她又回了床。
“他們呢?”
秋歌自然知道公子口中指的誰,“公子莫急,王爺臨走時已經吩咐奴婢說公子盡管按照自己的速度來,他們會在京城郊外的廟宇等候你。”
這樣啊……
聽秋歌這樣說,南宮玉也沒再細想為何慕容暉會停留在京城郊外,而不是直搗黃龍。隻是腦袋還沒有完全清醒,所以等到想清楚這件事時,她已經出事了。
“對了,秋歌,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在自己喝斷片時,她分明記得自己還在屋頂上的啊,那麼她又是被誰送進屋來的?
“這個……是王爺,王爺進來後,根本沒有讓我有插手的地方,凡事親力親為,不光親自在廚房弄來了醒酒湯,還守著公子到天明才離開,公子那時還吐了王爺一身呢。”
他昨晚不是被自己給氣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好了,趕緊抓緊時間洗漱吧,我們已經耽誤時間了,得快些趕上他們。”
南宮玉讓秋歌打了一盆冷水過來,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經,將已經直達腰際的長發減去一節,而後全部高束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眼神淩厲,在穿上特意讓秋歌在外采購的騎裝。
無不顯示出一種幹練、英姿颯爽的霸氣。
對,就是霸氣。
有一種不輸於男兒的霸氣。
……
另一邊,因為慕容暉將一切都計劃得很好,每一步,每一個時間點都有相應的人報備有沒有出現紕漏,所以當寅時一刻,慕容暉就召集所有人開始動身。
而遠在滁州的慕容麟也開始分頭行事。
起初一切照舊,但是直到前一刻,慕容暉跟陌上初已經在距離京城郊外不足五百裏的路上時,探子彙報,京城中沒有消息回應。慕容暉臉上不動分毫,但是手臂一楊,止住大軍的行進。
“是不是事情敗露了?”陌上初打馬上前,與慕容暉並列。從寅時出發時,他就沒有見著慕容暉的左右手,“你的左右手怎麼不跟著來保護你?”
慕容暉挑眉看了他一眼,本不打算回答的,但腦子裏突然串出昨夜玉兒的醉態,暈紅的臉頰,如蘭的氣息。心思一轉,隔了一會兒才對陌上初說道:“落宇有事,晚來一步。”這算是回答他的後一個問題,而前一個,慕容暉也還在思考。
按照他的推斷,他們樣樣事情都做得如此明顯,不在夜晚行軍,改在青天白日;慕容麟的起義更是聲勢浩大,童牧將軍一生光明磊落,這勸服朝臣也是在明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