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慕容暉怎麼樣了。”這裏所有的消息都被薛子越封鎖了。
門突然被從外麵推開。
南宮玉頭都懶得抬,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每天除了送飯的小丫頭隻有一個人能夠進到這個房間。現在吃飯時間還沒到,那麼就隻有薛子越這個大混蛋了吧。
“你很無聊嘛!”他冷言冷語地道
“我是很無聊,你也沒好到哪裏去吧。”她冷嘲熱諷地回了一句。
薛子越被她這麼一諷倒也沒有生氣,隻是從容地在她身邊坐下,學著她的動作把弄著桌子上的茶具。
“伶牙俐齒。”他輕描淡寫一句,“不知是你一身醫術貴呢還是你一張巧嘴貴呢,我到要看看你在我們祥國賢王心中到底幾斤幾兩。”
一聽到賢王兩字,南宮玉心頭猛地一緊,怒目而瞪。這個薛子越一肚子壞水不知道又想要幹什麼?
“你到想幹什麼?”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帶顫抖,她也很莫名奇妙,她拚命想逃離的地方逃離的人卻是她此刻心之所係,有點怕他受到傷害,又有點怕他真的這次負了天下人對他的期望。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的。”他府下身子附在南宮玉的耳邊輕聲到。
他想要火藥的配方。
隻要得到火藥的配方,那就是所向披靡,他想要的一切都輕而易舉就能夠得到。
你就做夢吧!南宮玉在心底狠狠地說道。一到戰爭打響那就不是兩個人之間的小仇小怨,而是兩個國家之間的水火不容可憐的還是那一方百姓。如果火藥的配方真的落到了薛子越的手中那戰爭的火苗就會越燒越大。
“你知不知道你和慕容暉差在哪裏?”南宮玉對上那雙冰冷的眸子,真的和慕容暉很像,但也因為那詭譎的找不到一點希望的眼睛讓她肯定絕對不會是慕容暉,雖然她的記憶殘缺,但是慕容暉的眼睛冰冷深處卻像一湖幽深的潭水,看的出人心險惡,冰冷卻不殘忍,“你和慕容暉差在,就算我把火藥配方給了他,他也隻會銷毀,而不會用在戰爭上麵。刀槍劍戟的戰爭可以控製範圍。而火光一但點亮,他的子民會受到傷害。你怎麼想的,在你眼裏所有人的性命不過就是一場玩笑吧。”她的腦子裏展現出後世的那幾場慘絕人寰的戰爭,如果因為她而給這個世界帶來不幸是她永生永世的罪孽。
“你說的沒錯,他是比我多了一絲婦人之仁,可是這也是他致命的一個弱點。”薛子越冷笑一聲。這個女人果然早就不聽他的話了,就算記憶殘缺了,心裏還是信慕容暉的,難怪他之前好說歹說還是油鹽不進。
在南宮玉看來,薛子越這個人已經走火入魔了,現在跟他瞎扯扯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算了,稍微妥協一下,讓你看看老娘的智慧。
“你給我三天時間讓我考慮考慮。”此時先來一個緩兵之計,容後再讓她想想辦法。
“三天?”他挑眉,眼裏盡是不屑之色,“恐怕不行,三日我的信早就送到祥國了,你說我到時候是要配方好還是十座城池好呢!我隻給你一天,明天這個時候我希望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
十座城池?!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好你個薛子越!
“一天就一天,你等著!”南宮玉倔強地豎起中指,表示著這個時代人並不知道的意思。
狡猾的女人。
狡猾的男人。
兩人這麼草草約定,也各懷其事。
不過一會已經正午,陽光從南宮玉房中的小窗朝射進來,散亂地打在了南宮玉的身上,每天送飯的小丫頭小箋也準時地踏門而入。
南宮玉跟小箋特別投緣,就像秋歌一樣對她很好,雖然沒有秋歌那種江湖豪氣,但是為人特別實誠。小箋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從小就因為戰亂食不果腹而被家裏人賣給人當奴隸,在薛府裏也沒少受委屈,上次無意看見她手臂上都是傷。
“南宮小姐。”小箋叫了一聲,將手中的食盒放到桌子上,“南宮小姐,今天有玉羅羹,八寶菜,還有……薛公子今天特地吩咐給您加菜,說有什麼事讓您好好動腦子。”小箋不明白事情經過以為薛大公子總算肯對南宮小姐好一點了。
小箋啊小箋太單純也是不好的,南宮心裏默默地想,嘴上還歎了一口氣。
其實……
其實能夠放她出去的也不止薛大王八蛋,不是還有小箋有鑰匙嗎,倘若她肯帶著小箋一起離開那不是一舉兩得既救了自己也解脫了小箋。
想著便行動起來,她把小箋拉到身邊緊挨著坐下。
“小箋,你知道我是哪裏人嗎?”她一本正經地問到。
小箋搖搖頭。
“我是祥國人,就是你們的薛大公子前段時間大勝的祥國人,可是世人都能夠看明白你們倆公子想要的並不是什麼前程似錦或者坐擁天下,他隻是想要挑起兩國戰火借此打擊祥國。因為我手上有一個可以致勝的東西他就硬要把我就在這裏,而現在他又用我的性命去要挾賢王以十座城池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