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蘺撓頭,‘其實師父的事我知道的並不多,除了師父的容貌和我長的像,雖然我是師父養大的,不過師父的事從來沒對我說過,隻在臨死前說過一句。’穆蘺想到越昭和是師父的兒子,告訴他也無可厚非,於是到,‘師父叫我永遠都不要進皇宮。’越昭和沉默,穆蘺想勸他,又不知道從何勸起,隻好跟著保持沉默,不一會兒,越昭和的聲音悶悶傳來,“沒別的了?”穆蘺雖然不想打擊他,但目前她還沒想到不打擊人的辦法,隻能認同的點點頭,‘沒別的了。’越昭和起身走出書房,一般人遇到這種事肯定要平靜平靜,穆蘺知道現在不是去打擾他的時候,就沒去打擾。
越昭和坐在書房外的石階梯上,好不容易得到了母親的消息,可是消息來的太快流失的也太快,完全沒有反應的餘地,而且他不習慣像別人暴露自己的情緒,這麼多年,他一步步忍到今天,事到如今,反而不需要再忍了,最親的人已經不在了,自己已經沒了忍的餘地,他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天,天空白茫茫一片,他有絲恍惚,他生存的意義是什麼?難道就是要經曆這可怕的一切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牽掛的人,他的牽掛又在哪裏?穆蘺從書房探出一個腦袋,‘昭和殿下?”越昭和沉聲道,‘什麼事?”穆蘺從書房蹦出來,牽起他的手,‘走吧,跟我去用早膳,你還沒吃不餓麼?’越昭和看著穆蘺牽著自己的手,眼眸漸漸變的清明,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並不是一個人,有個與母親相若的存在陪著自己,穆蘺轉頭看越昭和,越昭和從穆蘺的眼眸中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倒影,穆蘺正一步步朝前挪著,不得不說越昭和的力氣挺大,至少隻要越昭和不願意,自己肯定拖不動他,越昭和突然反手牽住穆蘺,穆蘺怔了一下,越昭和的聲音從後麵漸漸傳過來,‘你不用像死屍似的拖著我,我會走。’穆蘺轉頭衝他笑了笑,嘴裏嘀咕道,‘快來,不然早膳就涼了,那樣就不好吃了。’越昭和突然把穆蘺打橫抱起,穆蘺在他懷裏蹭了蹭,不得不說越昭和的越昭原的懷裏的溫度相若,穆蘺任由他抱著,打了個哈欠,越昭和挑眉,‘這麼困?’穆蘺咕噥道,‘沒睡飽,很困。’越昭和放慢速度,穆蘺靠在越昭和懷裏打起了瞌睡,越昭和突然笑出聲,穆蘺沒反應,越家的人一樣奇怪,到了用早膳的地方,穆蘺眯著眼不知道,越昭和坐在主位上,搖了搖懷裏的人,‘蘺兒,用膳了。’穆蘺沒聽清,揉著眼睛道,‘我知道了。’越昭和戲謔的聲音傳來,‘你要我喂你麼,既然蘺兒這麼盛情拳拳,那我隻好。。’穆蘺急忙爬下來,衝著越昭和黑線道,‘你多心了。’越昭和看著她挑眉不語,穆蘺任命的開始吃,她發現自從和越昭和在一塊生活後,自己就變成了一隻豬,睜眼是吃,閉眼是吃,不過穆蘺對現狀很滿意,權當散心了,不過說起散心,自己還要回去的,而且越昭和是肯定不會放人的,穆蘺對越昭和道,‘你多放點消息出去,不然楚楚她們聽了會擔心我的。’越昭和點了點頭,穆蘺放心了,拍掌道,‘那我們開吃吧。’越昭和托著腮,淡淡道,‘你吃吧。’穆蘺開始大快朵頤,越昭和突然感到一陣滿足,他突然覺得對以後的日子有了期待,既然掙不過,他也就不費那個心了,隻要看好穆蘺,讓穆蘺過好他就安心了,穆蘺邊吃邊不忘把食物放在越昭和麵前的盤子裏,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越昭和,‘你也吃。’越昭和嗯了一聲,開始慢條斯理的吃起來,吃完後,越昭和擦了擦嘴角,又幫穆蘺擦好後,越昭和放下筷子,‘我帶你去玩兒吧。’穆蘺笑眯眯道‘去哪兒?’越昭和站起來,‘出去走走。’穆蘺苦著臉,‘不會又遇到和你關係比較近的美人吧。’越昭和疑惑的看著她,‘你介意?”穆蘺一怔,說起來,她還真有點兒不願意,不過這也是越昭和的自由,還輪不著她管,於是穆蘺搖頭,‘你不是說不喜歡不相幹的人或事打擾到你麼?’越昭和挑眉,‘你還記得?”穆蘺點了點頭,越昭和起身把她拉起來,‘這次不會了。’穆蘺莫名的有些喜悅,衝越昭和大聲道,‘那就好。’越昭和摸了摸穆蘺的頭,轉身牽著他朝外走去。
路上,越昭和突然出聲,‘你能帶我去你從前住的地方看看麼?’穆蘺一怔,‘可以是可以啦,說起來這件事也和你有些關係。’越昭和疑惑的看著她,‘和我有關係?什麼關係?”
穆蘺頓了頓,挑眉道穆,‘要不是你上次派人去刺殺,木屋還是能住人的,可是現在。’攤手,‘隻剩下碎片了。’越昭和點頭,‘這樣啊默了默,越昭和沉默,半晌,越昭和的聲音傳來,‘走吧。’穆蘺看了看他,小聲嘀咕道,‘我原諒你了,某人能不能說句話。’晃了晃越昭和的手,越昭和立刻攥緊穆蘺的手,摸了摸穆蘺的頭,,‘某人多心了。’穆蘺麵無表情道‘。。。說歸說,不要老是摸我的頭。’這句話引發的後果是,直到木屋前,越昭和還在蹂躪穆蘺的頭發,穆蘺頂著一頭雞窩頭發來到了木屋前,穆蘺鬆開越昭和的手,快步走上前,‘我去找找梳子。’越昭和看著眼前的木屋,從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第一次產生了一種罪惡的感覺,直到穆蘺出來打理頭發時,越昭和突然蹦出一句,‘也許哥哥是對的。’穆蘺沒聽清,湊到他跟前,‘什麼是對的?”越昭和沉默,穆蘺無趣的撇了撇嘴角,兩個人在木屋前站了一會兒,越昭和突然出聲,‘走吧。’穆蘺怔了怔,‘你不看了?’越昭和搖了搖頭,拉著穆蘺的手轉身朝外走去,穆蘺看著眼前的木屋,又看看一步步走遠的越昭和,直覺越昭和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抬頭看他,越昭和挑了挑眉,抱胸‘我說,某人眼抽?”穆蘺抽搐著嘴角扭開頭,也許自己是錯的,還是那個越昭和,要不是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越昭和嘴角一勾,拉著穆蘺朝前走去。
到了昭和居,穆蘺正要上前喝杯茶,前麵遙遠間有一個白色的小點兒,穆蘺的笑容頓了頓,最終撇了撇嘴,慢慢的跟著越昭和走上前,果然,前麵的白色小點兒就是宋銘雪,宋銘雪直接無視穆蘺,眉頭緊蹙看著越昭和,‘殿下,京都傳來一些事,銘雪趕來告訴殿下。
’越昭和皺了皺眉,轉身對著穆蘺道,‘你先進去。’穆蘺哦了一聲,乖乖鬆了越昭和的手走進屋子,越昭和冷聲道,‘你說吧,什麼事?’宋銘雪緊蹙著眉,‘殿下,看來太子和穆蘺還是有些情分的,太子借巡視之名,要來殿下的封地。’越昭和不語,氣氛驟冷,半晌,越昭和,‘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別管了,有我。’說著轉身朝屋內走去,銘雪突然道,‘如果太子殿下堅持自己的想法呢,殿下怎麼辦?’越昭和皺眉,‘涼拌。’頓了頓,‘總之,我也會堅持我的想法,兵來將擋,這件事你別管了。’宋銘雪走上前,‘可是殿下。’越昭和冷聲道,‘這件事我自有主張,總之你別管了。’又直勾勾盯著她,‘你要是插手,我不會放過你,他既然要來,就來吧,我倒是看看,他怎麼做。’轉身朝屋裏走去,宋銘雪癱坐在石桌前,她不得不相信,越昭和對於越昭原已經不太在乎了,換句話說,他已經打定主意了,要改變越昭和的主意肯定是千難萬難,可是就這樣放棄麼,宋銘雪不甘心,風風雨雨一路陪著越昭和走到今天,她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宋銘雪深吸一口氣,轉身朝外走去,總之,她要努力。就這樣放棄,等於是放棄了越昭和,她絕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