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梁青衣想到醉倒自己房裏的蘇戈,實在是沒有辦法說什麼了。世間竟然會有這樣的人。
蘇戈走進梁青衣的房間內,隻見房間氤氳著一層熱氣,隱隱約約隻是看見一個女子在沐浴,蘇戈看見之後就立即羞得轉過身去。
“官人可否為我關上門,有風奴家冷!”梁青衣看見蘇戈背過身去就故意可憐的說,好像就是無辜的少女般。
“好、好。”蘇域再這樣的情況下都結巴了,應聲之後就立即跑到門那關門,少見的看著蘇戈的失態。
關完門的蘇戈也不敢到處亂看,就就近坐到桌子旁邊,房間裏麵一直彌漫著曖昧的氣息讓蘇戈覺得口幹舌燥,看見茶壺就直接到了一杯然後就一大口喝了下去,喝完之後整個嗓子都辣的燒了起來。原來是酒,還是烈酒。蘇戈連忙放下杯子連續咳嗽了幾聲,想要看看別的地方有沒有水,但一想到房裏的梁傾城又忍了下來。待梁傾城從浴桶裏麵出來之後就看到蘇戈滿臉通紅的模樣,來到蘇戈身邊。
“官人,讓官人久等了。”梁青衣語氣妖媚。
蘇戈正準備說話可一抬頭就見梁青衣身上未著寸縷,便又轉過身去有些慍怒:“姑娘自重,請穿好衣服。”
梁青衣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蘇戈皺眉起來:“官人不喜歡我這樣?”
“女子應該自重!不該這樣。”蘇戈背對著梁青衣點頭道。
“官人?”梁青衣看一直不轉過身來的蘇戈就輕輕的柔柔的叫他,像貓的爪子一般撓過心田。
“姑娘,叫我蘇戈就好。”蘇戈聽見用如此的親熱的稱呼隻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那官人叫我傾城或者青衣就好。幹什麼要叫的那麼生疏。”梁青衣走到蘇戈的麵前。
蘇戈看梁青衣還是裸著就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為她披上:“姑娘免得凍著了。”
“嗬嗬~公子是在關心我嗎?”梁青衣就任意把蘇戈的袍子披著也不管扣子沒扣壓根就起不到什麼遮擋的作用,然後俯身看向蘇戈的眼睛,“公子叫我青衣就好。”
“青衣?為何叫做青衣。”
“我原本就是唱戲的,自然叫做青衣。”梁青衣輕鬆的說道,沒有為自己的身世感歎而是不經意一帶而過。
“唱戲也是一個營生,那又為何來到傾城樓呢?”蘇戈的同情心有開始爆發了。
“其實都是一樣,同樣都是賣身,在哪不一樣。”梁青衣看著蘇戈語氣依舊輕鬆。
可是梁青衣說得越輕鬆蘇戈就越同情她,一個把痛當成玩笑來說的人一定是痛到了深處了。蘇戈是這麼認為的。可是他還是有一點是驚訝的。
“戲子也賣身的?”蘇戈覺得既然有手藝可以養活自己,那麼有何必用這樣的方式來生活呢?
“人總道戲子是無情的,因為戲子是卑賤的,戲子必須屈服於權貴。所以一般有些錢的人都是可以擁有。”梁傾城看著自己房間笑著說,神情之中滿是倨傲,“但在傾城樓不同,我是傾城。隻有我願意你們男人才能躺上我的床!不在是隻要有錢就可以擁有的戲子了。”
“你的父母怎麼忍心讓你淪落至此。”蘇戈看著梁傾城的表情隻看到了蒼涼和過往生活的辛酸。
“我哪有父母?我是棄嬰,我是被戲班班主撿到,所以就取了青衣這樣的名字啊。”梁青衣岔開話題,“官人時辰已晚,我伺候你休息吧。”
“啊?”蘇戈聽見這個話又以肉眼能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不、不了。我今日隻是隨大哥、三弟來見見三位傾城的,並未有非分之想。”
梁青衣聽見這樣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公子這是和我開玩笑嗎?有哪個男人逛窯子不睡女人的。天下男人都改性了嗎?還是你有什麼隱疾啊?”最後一句是俯在蘇戈耳邊說的,像是嘲笑一樣。
“我自然沒有隱疾的。”蘇戈的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
“沒有?那就好,我許久不接客了,要是還接一個有病的,那我白賺這一千兩銀子還真是心不安呢!”梁青衣拍拍了自己的胸口。
“那我們可以談談詩啊。”蘇戈見回到了老話題上,直覺的就想岔開話題。
“官人你太看的起我,舊時在戲班給我一口吃的我已是感恩戴德了。難道還奢望教我詩詞歌賦嗎?談詩這種附庸風雅的你去找莫傾城好了。”
“那。。。。。。”蘇戈努力的在想著怎樣打發時間的事情,奈何不知為何現在腦子昏昏沉沉的一點想法也沒有。
“那我們去睡吧!”梁青衣拉起蘇戈就往床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