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蕭這一覺睡的那是心滿意足,抱著身邊人就不撒手,夜半將明,皇後還是離去了,鳳長蕭即便在夢中也所有擦覺,卻蹩了蹩眉頭,最後下意識的鬆了手。
皇後豈會不知道為什麼即便在夢中他與他相會,卻也還知道自己是天下之主。
她該慶幸,自己奉獻出的一夜讓他有了清醒的認知。
她是皇後啊,人前顯貴,人後受罪的皇後!
……
一日沐休,第二日朝臣都早到了,倒是一向勤政的君王倒是起晚了。
皇後伺候鳳長蕭穿衣的時候一臉平和,並無異樣。
鳳長蕭時不時的打量著她,總覺得今日的皇後與以往有些不同,具體是哪裏不同,他一時半會還真是摸不清楚。
“皇上,臣妾…臉上是有花嗎?”
她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衣領間熟練的打著結,唇邊是溫柔的笑意,鳳長蕭好像突然間明白了,原來是她的笑讓他覺得不同。
她依舊婉約,依舊端莊,卻比以往多了幾分睿智和冷靜!
今早上醒來看見自己身處的位置,他根本想不起來昨日他是如何到皇後這來的?
鳳長蕭屏退了左右,隻留下了皇後。
“你昨晚,不是,朕,昨天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他端著一張正經臉再問,皇後稍稍一愣,大大的眸子閃著迷惑:“沒有啊,您來這倒頭就睡了呢!”
依舊是溫溫柔柔的笑意,卻讓他怔愣的接不下去話茬,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皇後也開始這樣笑了,蕩漾在臉上的笑意,總覺得隔著疏離,不達眼底。
鳳長蕭沒在多問,轉身去上朝了。皇後看著他逐漸消失的修長背影,唇邊的笑意慢慢的消失,變得幽怨。
過分的話,他何止說了,還做了,偏生她還不能說出口,自己堂堂一個皇後做了一個男人的替身。
與自己的夫君纏/綿,他卻叫了一整夜一個男人的名字。
她委屈,她憤怒,卻無從化解!
早朝一樣沒有什麼風波,唯一的不習慣可能就是朝堂上少了兩個人。
鳳長蕭剛下了早朝,還沒有來得及走進禦書房,就聽見高公公來報,衛大人求見。
“不是讓他在家反省嗎?你就沒問問他有什麼事?”
自家主子臉色很難看,高公公隻得陪著笑臉說:“咱家說了皇上您忙著呢?可衛大人還是要求見,老奴想衛大人想必有要緊事想報給皇上呢吧!”
鳳長蕭抬首將手中的小紙團砸向高公公,不輕不重的,順帶搭訕了他一句:“就你聰明!”
高公公可不敢居功,隻得順著問:“那皇上,您是見還是不見吶?”
“你說呢!”他冷眼一撇,高公公當即笑道:“奴才知道了!”
隨後尖著嗓子道:“傳,衛延衛大人覲見!”
衛延穿著便服落落大方的走了進來,高公公極為眼力見的使喚走了所有伺候的人。瞬間禦書房裏就變得寂靜了起來。
“右相有事?連三天禁足都等不了嗎?”
他進來,鳳長蕭仿佛並沒有多在意,反而拿起筆在平鋪的宣紙上揮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