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蕭與衛延在莫畤府待了一下午,說是來探望,結果連個禮都沒有,反而走時還從莫畤這領走了一個婢女。
不過啊鳳長蕭領走了無夢,莫畤倒是樂見其成,她在這監視她總讓她感覺自己的背後有一根刺,坐立難安,現在好了,刺被鳳長蕭拔掉了,她可輕省了不少呢!
隻是鳳長蕭和衛延抬腳剛走,夜幕剛剛擦黑,莫畤就覺得不對勁了!
真難受啊!
莫畤特別吩咐了老管家晚上不用喚她吃飯了,麵上無異的她強撐著身體的最後一絲力量,慢慢的踱步回了房間。
一關上門,莫畤的臉色就變了。慘白的臉頰上大滴的汗珠滾滾而落,手緊緊的揪著衣領口,好緊啊,勒的她都喘不過氣來了。
太熱了,渾身發燙,薄薄的內衫都成了她的累贅。喉間又湧起了一陣腥甜,卻被她咬著泛白的唇強力忍著。
痛啊,身體裏的毒蟲已經沒有了耐心,在她的脈絡裏逃串廝咬,它大概也是餓了。
莫畤忍不住低低的叫了一聲,在地上打起了滾,壓抑的聲音,讓人心疼的聲音。
牆角的黑影默默的看著地上被痛苦折磨的莫畤,終於忍不住,從黑暗處走了出來。
莫畤疼,根本無心關注周遭的動靜。當一雙強勁有力的手扶她起來的時候,她驚覺變化。
接著窗外的光亮,莫畤看清了來人的臉,邪魅的桃花眼泛著濫情的迷離,深沉的看著她,仿佛要把她全部吸引進去。
莫畤低低的笑了起來,痛的慘白的麵容,熱得發狂的身軀,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癲狂。
“小畤兒,你還是這麼倔強……”
低沉沙啞的嗓音一如既往帶著一抹無奈和寵溺,他攔腰抱起莫畤,抬腳走到床前。
刀山火海般的千重障礙,卻也妄圖跨過不肯放手,到底是誰倔強?
莫畤被放在床上,看著他一汪深情的眸,下意思的捏緊了衣領。
“你想……做什……麼?”
她不想問他是怎麼悄無聲息的來到南鳳的,更不想問這左相府他又是怎麼進來的?
她隻想問,是不是在這南鳳他也要一腳踩碎她所有的尊嚴?
墨無言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陰鬱的眼神,他恍然覺得那個在北夜帝國的深宮裏,她的淡淡疏離早已成了她的麵具。
假裝不在乎,假裝與他毫不相關,其實心裏的恨早已經泛濫成災。
他的心很痛,但痛過之後卻是一點點苦澀的欣慰。因為愛,所以才恨。
他笑了,邪魅嗜血。
“想幹什麼?當然是給你解毒了!”
她咬緊下唇,痛苦之餘,腦海中忽然想起了半個月前,在北夜她被欺淩的那副不堪的樣子。
如今在南鳳,她依舊逃不開他的魔爪。
他的指尖劃過她的脖頸,帶來陣陣的酥麻。莫畤緊緊的咬著唇,也緊緊的閉上了眼。
“小畤兒,別咬了,都破了,小哥哥心疼……”
溫暖的指腹在她的唇間停留,溫柔的撫摸著。莫畤沒看見他眼中的一汪深情,他無數次的告訴過她:他依舊是她的小哥哥,隻是她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