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墨無言剛想反駁,他想對她說不是這樣的。無夢跪在原地連忙磕頭:“姑娘,是奴婢沒有保護好夏清姑娘,請您不要冤枉了主子!”
無夢不停的磕頭,聲音很響,很快她白嫩的額頭就被磕的頭破血流,甚是淒慘。
墨畤笑了,嘴角勾勒起一抹淒涼的笑意,誰都沒有錯,都是她的錯,誰讓她惹了這麼一個魔王呢?
“你起來吧!你要是死了,我可賠不起。”
墨畤的語氣尖酸而刻薄,生生的讓墨無言的臉色籠罩一成陰雲。
她好像在刻意的惹怒他,墨無言知道兩個人隔閡已深,更加知道現在不是較真的時候。
“你出去吧。”
墨無言發話了,無夢不敢就留,磕頭謝恩後,倉皇的走了出去,卻正好碰見了前來找墨畤紮針的無暇,自然他的身後還跟著致玄。
經過一夜,無暇的豬頭臉好了許多,依稀能看見他往日俊俏的麵容了。
然而無暇一走進來,就發先氣氛有些不對勁。
他師娘跟師傅的臉色都不好看,嚇得他也有些不敢問。
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墨無言就拂袖而去。墨畤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進了內殿。
“小玄子,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了?”
無暇轉身一臉錯愕的看向致玄,他師傅可是把師娘疼進了骨子裏,師娘說東,他不敢說西的,今日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致玄像看一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無暇:“小王爺還是想想怎麼救命吧,管那麼多閑事做什麼?”
“那是我師父師娘,怎麼就成了管閑事的了?”無暇一梗脖子,一副我有理的樣子。致玄看著他那副蠢死了的樣子,恨得牙齒直癢癢,提起拳頭就想打他。
好在無暇激靈,察覺到了不對勁,就立刻住了嘴,乖乖的閉口不言。
經過一天一夜的相處,無暇已經摸透致玄的脾氣,典型四肢發達,頭腦略顯簡單的人。對付這樣的人,隻能順毛捋,絕對不能跟她硬著來。
“誒呦……師娘!”
無暇看見墨畤走了出來,拿著銀針轉而複返,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他剛想問一句,就被致玄狠狠的踩了一腳,致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無暇,讓他別多管閑事、
無暇痛的眼淚花直在眼眶打轉,這究竟是侍女啊,還是他祖宗啊?
……
墨畤的興致不高,無暇倒也識趣,沒有在說些渾話來打趣,一反常態的沒在墨畤的耳根子下絮叨,紮完了針就立刻識趣的回去了。
致玄服侍完無暇睡下之後,想起白日的事情,就悄悄的去了後院。
她和無夢雖然在奴婢裏高人一等,但始終還是奴婢,沒有資格住進內宮,總管分了一個小院落給她們,讓她們單獨住著,也免去了跟所有人擠在一起的破落。
她和無夢住在一起,此刻回去的時候,房間的燈還亮著,致玄知道無夢還沒有睡下。
今日她頭破血流,滿麵淚痕的從她麵前跑開了,她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