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以後你叫我讀書好不好?夫子講的我都聽不懂……”
小應北撇著一張小嘴,一臉委屈的樣子。那雙大眼睛裏好像有一汪水,好像墨畤不答應,隨時都可能哭出來一樣。
墨畤的一顆心都快被他融化了,卻又不得不正經了臉色:“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讓我教你,你就不怕我給你拐賣了?”
“我才不怕呢!”
小應北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小舅舅的皇宮不是誰都能進來的,你比方說這後宮,也就隻有我和我娘親住,你穿著不跟宮女一樣,有在這裏吟詩,肯定是小舅舅認識的人,我怕你做什麼?”
他分析的頭頭是道,倒是讓墨畤啞口無言,是啊,好像是她多慮了呢!
墨畤問:“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小應北:“我小舅舅啊,他說了,我可以懶,但腦子一定不能懶,我要是太笨了,他就不要我了!”
墨畤反問:“你不會讀詩經,他嫌你笨不要你了怎麼辦?”
小應北反答:“那有什麼關係?我娘親會要我啊!”
墨畤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和這個小娃娃無聊的對話聊了這麼久,到頭來,他說的都還讓她沒有還嘴的餘地。
“姨姨,我知道你想考我,但現在事實證明我贏了,以後你叫我詩經,我該去哪裏尋你呢?”
小應北笑的一臉賊嘻嘻的,墨畤苦笑一聲,指了指地上:“以後傍晚,我們就在這碰頭!”
“好,一言為定哦!”
小應北笑嘻嘻的伸出小拇指跟墨畤拉鉤,小孩子的把戲。
墨畤欣然的和他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小王爺,小王爺你在哪呢?”
一個婦人打扮的宮女尋了過來,小應北順著聲便看見了她,連忙和墨畤道別:
“我奶娘尋來了,姨姨再見!”
說完,不待墨畤和他揮手道別,小身板已經跑得沒影了、
“誒呦,小祖宗,你怎麼跑到這裏來玩了,大公主四處尋你呢。”
人已經走遠了,還能聽見宮女的聲音,墨畤無奈的笑了笑,複而轉身離去。
直到墨畤走遠了,躲在暗處的無暇和致玄才走了出來。無暇深深的吐了口氣了,這場戲總算演完了。
“誒,無暇小王爺,方才我演的不錯吧,你答應給我的蛐蛐呢?給我吧!”
剛剛應北小王爺也去而複返,揚著一臉笑意,朝無暇伸出手。
“諾,給你,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蛐蛐!”
無暇一點也不吝嗇,從懷裏掏出準備好的蛐蛐叫道北應手裏,一臉的不舍得。
北應接過蛐蛐,就迫不及待的打開蓋子,看裏麵蹦達的正歡的蛐蛐,無暇沒辦法,隻能在他耳邊再次叮囑道:
“小王爺,你要裝的蠢一點知道嗎?否則會露餡的。”
小應北玩蛐蛐玩的正高興,聽見無暇的話,小臉蛋上很是無語,不賴煩的說道:
“誒呀,知道了,墨畤那麼笨,不會識破的。再說了,沒看見她看見我漂亮的臉蛋都要流口水了嗎?真是的,她有張良計,我又過梁梯,實在不行,我就用美色引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