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畤兒不怕……”
墨無言快走幾步,把縮成一團的墨畤給擁進懷裏。親吻著她的發際,不斷的安慰她。
是他錯了,和她在生氣也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不管不問,他太自私了。
“對不起,小畤兒,對不起…是我的錯……”
墨無言用力的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他來了,墨畤也不敢放聲大哭,隻能呆呆愣愣的任由他抱著。她真的害怕打雷,害怕的要命啊……
墨無言脫了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抱著墨畤躺在床上,看著強勢的墨畤此時也跟個小貓似得,安靜的依偎在他懷裏一動不動。
他們之間還在冷戰中,墨無言也不知道該和墨畤說些什麼。雷聲漸漸的小了,隻剩下瓢潑的大雨在嘩啦嘩啦的下著。
再回頭,懷裏的墨畤已經安靜的睡著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墨無言在她唇邊落下一吻,唇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睡吧,睡著了,就什麼都不想了!
……
第二天一早,墨畤醒來的時候,床鋪上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墨無言已經走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
不過也是,封妃之日,他怎麼能丟下無夢一個人在蘭馨苑呢?尤其她還是他最鍾愛的愛將。
想到這些,墨畤也就釋然了,她力求當一個事不關己的人,又何必去操心他們之間的事?
墨畤剛剛洗簌完畢,坐在桌子上用早膳,無暇便興衝衝的跑了進來。
“師娘,師娘,你要我找的藥找到了!”
聞言,墨畤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無暇已經不顧婢女的阻攔跑到了墨畤的麵前。
無暇中毒一身,墨畤為他施針也不過是延緩他的病發之日,隻是沒想到大梁這麼快就找到了。
墨畤結果無暇手裏的錦盒,小心翼翼的打開,晶瑩剔透的水晶瓶裏裝著一顆鮮活的熾焰花。
“師娘,這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那熾焰花?”無暇的聲音裏含著難以掩飾的興奮,墨畤看著手中的熾焰花點點頭。
“沒錯,這就是熾焰花。”
“那我就是有救了?”無暇的眼睛裏閃現出炙熱的光,但是墨畤卻一反常態的沉了臉色。
“無暇,我必須告訴你,這熾焰花用起來特別的凶險,如果稍有差池你就送命了,知道嗎?”
墨畤不像是在開玩笑,無暇也知道此事開不得玩笑,但是她已經沒有了退路。
不用熾焰花,他必死無疑,但是用了熾焰花,他尚有一息活下來的機會.
“師娘,我不怕,我已經是個活死人了,還會怕再死一次嗎?”
無暇的嘴角泛著一絲苦笑,他已經被這毒折磨了十幾年了,能有機會把他連根拔除,他當然不會放棄。
墨畤看著無暇,心裏湧過一絲淡淡的疼,她堅定的點頭:“好,我一定傾盡全力保你無虞!”
兩個人相視而笑,對於即將來臨的恐懼毫不畏懼。
追過來的致玄將他們之間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然後識趣的沒有進去,退出了水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