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想扶起墨畤,卻在剛碰到她的時候就被她胡亂的拍打,直到她們鬆開了手、
墨畤卷縮在地上縮成小小的一團,冰涼的地麵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她變成了實實在在的殘疾人。
她這一輩子如果沒有別人的照顧就不能存活下去。
眼淚順著眼角不斷的湧出來,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冰涼的地麵。
侍女沒辦法扶起墨畤,隻能跪在她的身邊,默默的請罪。
……
無暇發了狠,他一向不多管閑事,但是墨畤的閑事他管定了。
致玄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左右兩手如遊蛇一般靈活的卸下了無暇抵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反擒住他的胳膊死死的製住他,讓他不能動彈一分。
無暇還想在反抗,但是致玄的武功實在高出他太多,匕首“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小王爺,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致玄的聲音依舊淡的很,整個人都波瀾不驚。倒是站在一邊的菊心嚇壞了,整個人緊緊的咬著拳頭,一副懼怕的樣子。
“該死的,我來看我師娘,關你什麼事?還不快給我鬆開!”
無暇氣急敗壞的吼著,他打不過致玄,這是最要命的。
一個堂堂的男人被一個小女子製住,成何體統?往日裏被她暴打的畫麵似乎又在眼前重疊。
“這話小王爺要跟我主子說,我是個奴才做不了主!”
致玄冷冷的說完,擰著無暇的胳膊,就往外走。
無暇忍不住疼,一邊反抗,一邊哀嚎著。
然而這也沒有讓致玄冷下半分心腸,直直的把他扔出水雲宮的大門。
“小王爺,走好!”
致玄嘴角掛著一抹冷笑,說完便轉身離去。
“喂喂,致玄,你給我出來,本王要好好教訓你!”
“你想教訓誰啊?笨蛋王爺!”
耳邊嘲弄的聲音瞬間讓無暇停頓住手裏的動作,低頭一看,應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側。
無暇眼骨碌一轉,立刻蹲下了身子,一眼希翼的看著應北:“應北啊,你見過你姨姨沒有?她怎麼樣?”
聞言,應北小臉便垮了下來,一臉的不高心。
“喂,她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無暇心急,握著應北肩膀的手,也在不知不覺間加大了力度。
疼的應北隻抽冷氣,大眼睛裏眼淚汪汪的,卻強撐著沒吭聲。
看這應北沉默的樣子,無暇就知道他師娘現在肯定好不到哪去。
是啊,一個人又瞎又啞,能好到哪去呢?
無暇的大腦一片空白,手上一鬆,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想起了和墨畤初次見麵的時候,她立在南鳳朝堂上,清秀俊雅,意氣風發的時候。
那時候她自信昂揚,敢說敢做。而現在,她在這北夜的皇宮裏,變成了這幅淒慘的德行。
無暇的心裏湧過一層濃濃的愧疚,比之前還要深刻的愧疚。
他從這一刻開始痛恨自己這有名無實的空殼王爺,他一點都幫不了她。
應北也是一臉惆悵,學著無暇的樣子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看著滿天的藍天白雲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無言在隨從的簇擁下疾步走向水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