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惡狠狠的說著,一點都不顧臉色越來越蒼白的墨畤。
他隻想用罪惡的話去狠狠的攻擊她,讓她知難而退,不要在黏著他。
卻沒在意到她會因此而傷心,難過。
“哪根蔥?”
墨畤淒涼的笑笑,眼淚流進了嘴裏,很鹹很苦。
曾經讓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現在了成了連看一眼都很嫌棄的“蔥?”
哪根蔥?自然是不受待見的那根了?
隻是她那自嘲的笑,卻隻是扯著嘴角的笑意,很僵硬。因為他的臉色白的沒有一點血絲。還有那雙眼睛,滿滿的痛苦。
原來這就是了無生趣的真實麵容嗎?
心中的那點被他刻意壓製的疼,有隱隱的活泛起來,壓製他的胳膊的力氣也在慢慢的減少。
他緩慢的轉過身,慢慢的往前走。
該走了,不然就該找不到臨月了。
每每他的心裏泛起漣漪的時候,臨月的這個名字就會適時的跳出來。
告訴他,他的幸福方向在哪,她才是他該珍惜的人。
墨畤看著他再度離開的背影,淚如雨下。
他還是不動心,還是不追問,甚至連一個多餘問句都沒有!
找到了愛人,卻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嗬護另一個女人,墨畤嫉妒,很瘋狂的嫉妒了。
可是,她沒辦法。
“墨無言……”
她突然在他背後喊了一句,沒有為什麼,隻是想喊一下這個名字而已。
當她正期待他回頭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生拉硬拽的把她帶走了。
乍然聽到這個名字,宸愣了一下。
下意識的竟然就想回答,可是想了想,自己不是墨無言。
他歎了一口氣,聽多了故事,下意識的就以為自己是主角。
他回頭,剛準備在告誡他喊錯人的時候,就看見墨畤被人綁走的場麵。
“站住……”
宸當即寒了臉色,奮起身去追。
等他跨步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隻看見黑衣人的遠去的背影。
他左右看了一下,當即抄了小道去追。
該死的,就不該停下來跟他辯論什麼是不是的問題。
現在好了,又給自己惹下一身的麻煩。
看他被綁走的時候,宸沒有絲毫的猶豫。
救她,是必須的!
空寂的小巷裏,一道身影猶如鬼魅般快速穿行。而在房簷的下方,幾個黑衣人扛著被綁著的墨畤快速的奔走。
……
日頭逐漸偏西,城郊的深林裏,臨月焦急的四處看著,卻始終沒有她想看到的身影。
無味手持長劍,雙手環胸的靠在一棵大樹上,掀起眼皮看著焦躁的臨月覺得很好笑。
“你的宸來了,自然會迫不及待的找你的!”
他淡淡的說著,臨月一回頭恰好看見他一臉的戲謔。
“他是我丈夫,我擔心不應該嗎?”
臨月滿不在意他的態度,每一個在自己愛人麵前的女人都是小鳥依人,熱戀中離開一會都不行,這很正常。
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讓人覺得好笑的地方。
“難道你不該擔心你的同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