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是活生生的把酒當成了飯,一壇子一壇子的灌,半個時辰後無味和宸都喝醉了。
墨畤的燒雞早就啃完了,看倆人爛醉的模樣,墨畤慪的直翻白眼,要了兩間上房把兩人安置下來。
牛頭馬麵扶著無味進屋的時候,墨畤眼珠子一轉,轉了個身,就去了宸的房間。
喝醉了酒,宸出奇的老實,筆直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墨畤關上了房門,緩緩的走近他。即便是喝醉了,臉上的麵具也是好好的戴著。
這張臉難道就這麼不能見人嗎?
你到底在防備著誰?
墨畤坐在床榻邊上,手不由自主的就伸向他的臉,想要摘下他的麵具。
然而她的手指剛碰到他的臉,他像是有感知似得猛的伸出手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腕。
麵具下的那一雙狹長的眼睛猛的睜開,泛著幽冷的光,眼神直直的看著她。
墨畤連忙把手往回縮,做了錯事被人當場抓包,在他的目光下臉色憋的通紅。
“麵具不能摘!”
他的嘴一張一合,吐出幾個字來,那樣子絲毫看不出他醉了。
墨畤這才明白自己被人耍了,通紅的臉紅暈逐漸退下去,湧上憤怒。
“你給我鬆手!”她說的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咬上他的胳膊。
“不放!”
說的直板,捏著墨畤的手跟頑石一樣的堅固。
墨畤看著他,心裏湧上一股酸澀。
不是把她忘記的一幹二淨了嗎?現在怎麼又對她戀戀不舍了呢?
不放她是想幹什麼?寂寞空虛冷的時候臨幸她?讓她和臨月都成為他懷裏的美人?
“墨無言,你聽清楚了。你要是在記不起來我,我就拋棄你了,跟著別的男人跑了,我讓你或後悔一輩子去!”
墨畤惡狠狠的說著,使勁的憋著即將流出來的眼淚,不讓它流出來。
“不準!”
宸好像聽懂了,也應聲了,握著她的手的力氣也大了些。
“為什麼?”
她炙熱的看著他,追問著。迫切的想要從他的嘴裏聽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他也就是直勾勾的看著她,還是一句:“不準!”
她在想問,宸直接兩眼一閉,昏睡過去了。
有了這一插曲,墨畤想要摘下他麵具的心思也沒了。她要讓他自己摘下來,坦坦蕩蕩的麵對她。
而不是小偷小摸的,連自己的心思到底是什麼都搞不清楚。
都等了一年了,現在已經知道他還活著,在等一段時間有什麼好怕的?
試想他都等了她七年了,與他相比,她的苦不值得一踢。
“這次換我等你,無論等多久,我都會等,因為我相信小哥哥不會食言,你會回來的對嗎?”
墨畤癡癡的望著他,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滴在他的麵具上,順勢滑落在耳邊。
她該走了,這樣看,她會忍不住自己的思念,現在就把他據為己有。
現在時機尚且還不成熟,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就是他回到她身邊的時候。
墨畤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捏住她的手給掰開,站起身來狠下心不再看一眼,便轉身離去。
在她沒看見的身後,麵具的那一雙眼睛緩緩的落淚,他聽見了,那份深厚的感情讓他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