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無味聞言,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高聲質問道。
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聞言,墨畤抬眼看著無味,眼中變得毫無光彩:“無味,哦不,賀蘭,如果你來是勸我回去的,那麼不可能。如果你要跟著我走,我勸你回去!”
“為什麼?”他緊皺眉頭,眼中一片不解。
“沒有為什麼,因為我身邊真的不想有一個人時時刻刻的讓我想起墨無言,我也不想讓你變成墨無言的替身!”
墨畤轉身緩慢的走至河岸,扶著鐵索橋看著那一片火紅的彼岸花,口中淡淡的說著。
他跟墨無言太像了,總讓她有錯覺、
可是現在她已經不能在想他了,想他要他的後果就跟臨月說的一樣,隻能帶著他的屍骨出了藥王穀。用一杯黃土把他掩埋,長眠高山深穀。
那樣不是她的本意,她好不容易找到他,不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死的。
無味緩緩的踏近她的身邊,看著她的側臉,心中不由的一緊。
她削瘦的可憐,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跑似得。
“你能告訴我,這彼岸河是怎麼回事嗎?”
他站在身邊,淡淡的問道,即便這事情是個很痛苦的回憶,可是他想知道墨畤的過去。
墨畤看著那花,默不作聲,無味以為她不會講的時候,墨畤卻突然開了口。
“一年前,我還是南鳳的左相。因為來邊境整理軍事,不甚走漏了行蹤消息,被墨無言虜去北夜三天三夜。那個時候我恨他,我以為是他殺了墨臨奇。我與他為敵,恨不得他死。”
“後來他放我離開,我第一次從這條彼岸河裏從他的身邊離開奔到我以為明君的君主身邊。”
“第二次我的身份暴露,墨無言帶我離開南鳳。鳳長蕭緊追不舍,從北夜把我帶回南鳳,也是在這河岸邊上……”
墨畤頓住了,那一段撕心裂肺的過去,如今講來都心都還為之顫鬥。
“鳳長蕭拿我的命威脅墨無言,讓他投降。為了救我,他一個人不顧危險,隻身前來彼岸河邊。在萬般險境下救下我,然而致玄還在鳳長蕭的手上……我就猶豫了那麼一下,致玄跳河,墨無言在我眼前中箭掉下彼岸河……”
聞言,無味下意識的看向了致玄。隻見她也是麵露痛苦之色,想來她和墨無言現在還能活著實在是老天爺的眷顧。
“就那麼短短的一瞬間,我失去了兩個人,我愛的人,愛我的人,統統都離開了我……”
看著彼岸河,墨畤忍不住流下眼淚來,那些過去實在太痛了,她忍不住眼淚。
“好了,都過去了!”
無味把墨畤攬在懷裏,輕言安慰著。
難怪她眼底的傷總是那麼的明顯,難怪初見時她性格那麼乖張,那樣的暴戾隻是為了掩埋自己內心的恐懼和痛苦。
說者流淚,聞著傷心,即使無味一個大男人,也不得不在心裏長籲短歎。
墨畤沒有拒絕無味的好意,現在她的確需要一個肩膀。
好累好累,但是她不能倒,因為大仇未報。
“孩子沒有的時候,我曾經真的想從彼岸河上跳下去,想去給墨無言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