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出發前一晚,幾個大臣連夜上奏攝政王,不是為此戰出行出謀劃策,反而是為了阻攔這場戰役。
墨畤作為軍師隨行出發,遭到了幾位大臣的極力反對。縱然她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卻讓那些大官咬著不放。
衛延麵對這一情況,不慌不忙,幾句話三兩撥千斤的給打發了走了。
卻在暗地裏加派人手監視這幾個大臣,防備他們有什麼小動作。
關於致玄,本來按照墨畤的意思想讓衛延做做樣子懲罰一番,然而衛延卻直是搖頭。
有些人該出頭時就會出頭,沒有必要為此大做文章。
初秋,北夜出動十萬大軍兵分兩路,一麵向南,收拾北夜邊境的一個小部落,一麵向西,直奔南鳳和北夜邊境之地。
南風與北夜之戰,徹底打響。
一年前,彼岸河畔之戰,北夜莫名退兵,南鳳得以緩和緊張的軍情。
一年後北夜卷土重來,相比一年前更加來勢洶洶。
戰火起,世事亂,隨著南鳳與北夜的交戰變得天下大亂。大梁國之前有意與北夜結盟,趁著如此這大好時機,大梁也和南鳳宣戰。
一時之間,南鳳四麵楚歌,草木皆兵。
北夜皇城的城牆上,衛延和墨畤並排而站,樓下是徐緩走出來的北夜士兵,踩著踏踏作響的步子走出皇城。
道路的兩旁,圍滿了人群,朝著那些士兵揮手致意,夾道相送。
有親人,有朋友,淚光閃唆,十八相送不是作假。
“好久都沒有這般場麵了!”
站在衛延身邊,墨畤看著成樓底下的士兵,不由的從心底裏發出感歎。
衛延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點了點頭,道:
“嗯,當年赫赫有名的左相終於再次出現在疆場上了,我很期待這一場仗,鳳長蕭要怎麼打?”
“不管怎麼打,他注定一敗塗地!”
墨畤脫口而出,一臉的自信。
聞言,衛延隻是一笑而過。
這一場仗,關乎著南鳳北夜的未來。這也是一場硬仗,是奪得天下的依仗。
退無可退,一退便是國破家亡。一退,便是墨畤的項上人頭拱手送人。
彼岸河畔,上次路過的時候,墨畤跟無味叫過她和墨無言之間的故事。
一年前,墨無言在彼岸河畔被鳳長蕭暗算,掉入彼岸河中。
南鳳不戰而勝,一年後她回來了。
為了一年前的那筆仗,正大光明的跟鳳長蕭宣戰了。
毋須躲躲藏藏,也毋須用假麵示人。
而她與趙友延的約定也還曆曆在目,雖然趙友延消失了,但不代表這個約定就作廢了。
趙友延如此神通,在暗處必然有人時刻盯著她。
因為清晰她的每一個決策,所以他知道她說到做到,也便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這是另一種變相的壓力……
思緒回攏,衛延看著她,一臉的鄭重。
“一路保重!”
墨畤與他告別,轉身離去,下了城樓之後,上了一輛馬車跟著遠行的隊伍,越走越遠。
衛延負手而立在城樓上,悠遠的目光看著那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