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畤倚在墨無言的懷裏,明明跟他說著話,卻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床榻上隻有她一個人,墨畤心裏一慌,卻以為墨無言又消失了。
或者,這隻是她坐了一個夢而已。
墨畤倉皇的起身,剛剛下床,腿腳一軟哐當一聲倒在地上。
膝蓋被磕的生疼,疼的眼淚花都在眼睛裏打轉,墨畤卻把並沒有在意,掙紮起來。
“姑娘,你怎麼了?”
致玄聞聲,掀開了簾子,看見墨畤倒在地上,嚇得臉色蒼白,疾走幾步扶起墨畤:“姑娘,沒事吧?”
麵對致玄緊張詢問,墨畤並沒有很在意,目光緊緊的盯著她,雙手緊緊的捏著致玄的胳膊,緊張的問道:“致玄,是墨無言回來了是不是?他是真的回來了,不是我在做夢是不是?”
她焦急的神色讓致玄心疼,重重的點頭:“姑娘,主子回來了,你沒有做夢,他真的回來了!”
主子記起姑娘了,他什麼都記得了。
“是真的,都是真的……”
墨畤喃喃自語的說著,看著致玄的眼睛裏神采奕奕锝,明明實在削著的,眼睛裏卻含著眼淚。
“姑娘,地上髒,我扶你起來。”
致玄也很開心,看著兩個人重逢,她是真的為他們高興。
致玄扶起墨畤,輕拍了她身上的塵土,讓她坐在床榻上,她隨即取來外衫,為她穿上。
因為墨畤隻穿著裏衣,夜裏有些涼了,大戰當前,生病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墨無言呢?”
墨畤任由致玄幫她穿上衣裳,致玄剛準備幫她係上腰帶,她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致玄,墨無言呢?”
致玄一愣,臉色有一絲古怪,又怕墨畤擔心,隨即說道:“傍晚的時候,麥秸大將軍派人來尋了主子,主子跟他一道去了,應是商量軍事去了。”
“傍晚?現在什麼時辰?”墨畤放了手,黯然問道。
致玄道:“子時了!”
這樣算來,她從白天睡到深夜,已經一天了……
“你怎麼不叫我呢?”
墨畤徑直穿好了鞋子,著急著出去。
麥秸大將軍來叫人,怎麼不叫她呢?
致玄根在身後,有些委屈:“是主子不讓叫您的,說您累了需要休息。”
聞言,走在致玄前頭的墨畤隻覺得耳朵燒的慌。
他們剛剛團聚,他這樣說,不是明白著告訴別人他們幹了什麼好事嗎?
也不跟致玄頂嘴了,幾步走向主帳。
從傍晚商量到子時,這軍情是有多麼嚴重?
沒走出幾步,墨畤突然停住了腳步。
她轉身看著致玄,雙眼帶著審視。
“你說他去和麥秸將軍請走了?”
“是……是啊!”
麵對墨畤的質疑的目光,致玄根本不敢直視,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說,到底被誰叫走了?”
墨畤突然怒目而視,她鮮少對致玄發脾氣,這一發火,可是把致玄嚇壞了。
她已經起了疑心,致玄也辦法在瞞下去,隻好如是說道:“是花二公子叫走了她!”
“花槿瑜?”
墨畤念著這個名字,眉頭緊皺。
不知道是不是她和花槿瑜天生相克,見麵就掐,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好話說。